玄烨笑着说:“你这点谨慎思,比起朝廷江山太微不敷道,朕若连这些都不能满足,如何担负家国天下?”不由想起岚琪当日对本身说,堂堂天子担得起江山,背一次黑锅又算甚么,眼中笑意更浓,想拥抱岚琪,却被她隆起的肚子顶住,吓了一跳忙松开,欣喜地摸了摸,“如何就这么大了,你穿戴衣服晃闲逛荡的,还看不清。”
“娘娘身材可好些了?”岚琪问着,引她上座,桌上有温在暖笼里的蜜枣茶,斟了一碗端给她,温妃坐下尝了一口,笑问,“这就是太皇太后喜好的蜜枣茶吗?”
岚琪恍神看她:“绿珠和紫玉,是来监督我的?”
“欢畅什……”玄烨再想问,不等话说完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不由将岚琪拢在身边说,“那份委曲,朕不肯你接受,哪怕你不说,你想甚么,朕也明白。”
岚琪内心说不出的味道,端着尊卑,朝她行了礼,玄烨则说:“夜深了,今后该早些归去。”
嬷嬷不解,主子则持续说:“那孩子究竟被甚么吓着了,小小年纪一点不见孩子的本性,年节里跟着皇厥后才见好些,现在又变归去。四岁的小娃娃,见了玄烨就已经会颤抖,见了我也不似畴前那样会撒娇。”
玄烨才笑:“孙儿喊她来的,晓得她在屋子里闷坏了,再不放出来逛逛,环春几个要被她折磨死了,去别处怕您担忧,来这里您看在眼里才好放心。”
太皇太后轮转着佛珠阖目,不知是想起了甚么,说着:“还是我们蒙古草本来的女人最实在,可惜被福临那一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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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祖母又不让她来,连朕想她去乾清宫坐坐也不得,总说安胎要紧。”玄烨无法地笑,但转念还是回身叮咛李公公,“派人去把德朱紫接来。”
而提起吴三桂称帝的事,太皇太后亦叹:“当年诛杀吴应熊和吴世霖,天子实在是下得了狠手,苏麻喇,你觉不感觉我们玄烨,比起太宗和福临,更像一个天子?你瞧他宠着岚琪的模样,谁又能设想他杀伐定夺的狠,可玄烨之狠多用在大是大非,福临却太专断专行,他在玄烨这个年纪时,都不知做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