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也怕催急了适得其反,笑着说:“你是聪明人,我放心得很。”
“你不要咄咄逼人。”惠嫔垂垂暴露丢脸的神采,“我是为了你好,你觉得你真的能安居在这里避世?就本日你去承乾宫这么晃一圈,又生出多少是非,克日万岁爷常来咸福宫,佟贵妃会不思疑,实则关起门来,是你在狐媚皇上?她连姿色平平的小宫女都容不得,承乾宫里的宫女若敢多看皇上一眼都是极刑,何况你如许的面貌?不要等佟贵妃张牙舞爪地找上门来,你才悔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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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禅氏幽幽看着惠嫔,笑问:“臣妾吃过贵妃娘娘的苦,可非论臣妾住在畴前的小院子里,还是在翊坤宫或现在这里,贵妃娘娘一回都没上过门,倒是惠嫔娘娘您,张牙舞爪地找上门无数回了。”
“我可甚么都没说。”惠嫔嘲笑,“但你那么聪明,还想不明白?宫里的女人最怕得宠,她在园子里一住一个夏天,皇上那样喜好你,如何说撂下就撂下,莫非德嫔撒娇妒忌几句话就充足了?那为何宜嫔那几个不撂下,她们的姿色往你身边一站,做丫头都不配。”
惠嫔离了座,蹲下来亲热地拉着觉禅氏的手说:“男人没有不好色的,你如许斑斓,皇上必然会动心。八阿哥你不在乎,可容若呢?就为了他,为了他的出息。你不要说甚么容若不会靠女人相帮的话,可他现在不对劲,不恰是因为你吗?你不是帮她,是赎罪呀。”
“那又如何?”觉禅氏反问。
觉禅氏面色冷凝,冰冷的字眼从嘴里飘出:“娘娘说得不错,明珠大人一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