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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琪被天子用力一拉,半个身子扑在浴桶里,身上纱衣都湿透了贴着胳膊,她嚷嚷着要挣扎开,玄烨竟再用力一拽,直接把她拖出去,这一下衣服全都贴在身上,纱衣经水一泡就透明地包裹在身上,无边艳色,直叫玄烨看了内心发烫。
那老嬷嬷听着忙叩首,环春便去办理了一些好处,不但愿这嬷嬷在背后说自家主子的好话,未几久便打发她们走了,返来时笑着说:“俩丫头被拧着耳朵走的,归去少不得还是要挨顿打,瞧着是不幸,可哪个小宫女不是如许过来的,想少受皮肉之苦,就要乖觉一些。”
环春过来,在岚琪身边私语几句,但愿主子随便说几句就好,这些嬷嬷们自有管束部下的门道,如果德嫔给小宫女做主撑腰驳了老嬷嬷们的面子,今后她们就不好调教下人了。岚琪也感觉是这个事理,便笑悠悠对那嬷嬷说:“本也没多大的事儿,小丫头贪玩老是有的,既然人是我带返来的,还请嬷嬷看在我的面子上,惩罚得别太重,毕竟上头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在这里,佛祖一样的人,见不得打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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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仓猝又对岚琪解释:“主子不要曲解奴婢的意义,服侍您也是我的福分,这是两码事儿。”
“大热天的,可别打碎了。”岚琪心善,便叮咛身边的人,“把她们带回我那边,先清算洁净,等管事的嬷嬷来,我劝几句,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在这里,没得打打杀杀。”
“朕才说了一句话。”玄烨气哼哼道,“你这张嘴越来越短长,过来让朕瞧瞧。”
身边香月闻声,不由呀了一声:“这下被她们嬷嬷领归去,屁股可要遭殃了,如果打得狠,三四天别想坐板凳。”
环春一怔,等明白“出宫”两字的意义,脸上有说不出的情感,垂首道:“算着日子,奴婢年底是该离宫了。”
玄烨一贯喜好汉人文明,汉人女子仙袂飘飘的衣裳也为他所喜,那日心血来潮弄来这一件轻巧的纱衣,让岚琪夜里当寝衣在屋子里穿,谁晓得这衣服竟非常称身,岚琪的身材窈窕柔嫩,烛光里薄纱下,晶莹的肌肤若隐若现,直叫玄烨看得痴了,彻夜他要来,岚琪天然就换了这一身。
岚琪天然不依,内室之事不能与外人道,也难怪她舍不得环春,安息半天,岚琪便往太皇太后跟前来服侍午膳,打了伞一起走过来,半道上俄然有脆生生的声音喊:“德嫔娘娘。”
岚琪也笑道:“以是刚才香月头一个出声,她可不是每天被你骂么?”正谈笑香月这么多年还像个孩子似的性子,岚琪俄然想到环春的年纪,拉了她问,“你该出宫了,是不是?”
环春早风俗了,尽管哄主子笑:“这是万岁爷疼您呢,主子更高傲才是,有甚么抬不开端的?”
屋子里架起了绿纱屏风,岚琪绕过屏风坐下,屏风外头两个小宫女跪在地上,已经换了洁净的衣服,但瞧着都吓坏了,隔着绿纱都朦昏黄胧瞧见她们在颤栗,岚琪且笑:“现在惊骇了?刚才跳进水里多欢畅呀。你们胆量也太大了,不说玩水不该该,就说这黑咕隆咚地掉进水里,万一脚抽筋上不来可如何好?那水可深了。”
“我们走吧,不过是贪玩的宫女。”岚琪不筹算去喝止她们,带着人就要走,可还没走过水桥,就闻声男人的声音在喝斥:“那里的宫女,从速上来,不怕淹死了?”
仲夏之夜,鸳鸯戏水,几番*缠绵,岚琪直感觉骨头都要酥软,那里还记得环春要离别的难过,翌日醒来光想一想昨晚之事,就脸红得不敢与人说话,而环春也没假手别人,亲身将屋内狼籍清算洁净,暗里里岚琪才拉着她说:“就是你我才放心,被别人瞧见,我头都要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