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春笑道:“您看大阿哥就晓得啦,奴婢感觉就算皇室天家也和百姓家一样,老是大的顶事,小的受宠。四阿哥是您的宗子,就算不养在身边也是宗子,六阿哥是小儿子,又因为四阿哥被抱养,您不自发地就宠嬖六阿哥,奴婢们都是在边上看着的,劝也不想劝,谁家不是如许?”
容若直到傍晚入夜前才赶回家,这些日子忙着天子要在黑龙江驻军的事,他是有才调的人,连明珠都承认儿子的本事,但许是教子太严,又或是心中不平儿子青出于蓝,多年来父子俩的干系始终冷若冰霜,明珠夫人现在也认命了,不再诡计让他们父子和好,幸亏儿子对娘亲很孝敬,她还能和儿子说说话。
“不必费事了,多谢朱紫。”明珠夫人很难堪,现在垂垂上了年纪,家里容若又闹出了那些事,她再不如前几年那般高傲,言行举止也显得更和蔼些,这会儿看着觉禅氏暖和地笑着:“朱紫像极了你的额娘,都是真正的绝色才子。”
惠妃叹道:“他都三十多了,还要你操心,大阿哥这才多大,我几时才气为他费心呐?一心一意为他铺设出息,他却上赶着一样样毁掉,我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