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重重地啐了一口,暴躁地说:“现在清溪书屋被那几个老货把持了,难不成我们就等着老爷子一命呜呼,让老四上位?”
胤祥连连点头,也下了狠心道:“儿子之前也对四哥说,有些事不能不计算,将来总要好好清理。”
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手背上,密嫔也哭了,道:“臣妾大胆说,万岁爷只怕真是在最后的日子了,娘娘您别留甚么遗憾呐。”
九阿哥嘲笑:“只怕老爷子是走到头了,永和宫那老货拦着我们,就怕迟误她儿子担当皇位,瞧着架式,必定是给老四的。”他又啧啧,“老十四是甚么意义,我们那么多信函催他返来,他如何就是不返来?他傻不傻,再不返来,就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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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溪起家过来讲:“十四弟必然又送甚么希奇古怪的玩意儿,上个月给胤禛送了一箱子石头,说是他亲身在那边捡的陨石,从天上落下来的。”
清溪书屋里,十三阿哥一人来父亲跟前存候,又交出几封信,都是他从八阿哥九阿哥那边送出去的人手上截下来的,十三道:“皇阿玛,一次次反对,八哥他们不会发觉?”
“玄烨?”岚琪走近他,又喊了几声,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只是呼吸孱羸地睡着,岚琪上前为他将毯子盖好,忍不住眼眶潮湿,曾经叱咤风云的君主,就这么走到了最后的光阴。这些日子他常常说着话就昏睡畴昔,岚琪晓得,他会在某天就这么再也醒不过来,她但愿他走时能少一些痛苦,最后的时候,还能应她喊的玄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