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贵妃嘴角一扬,笑容里仿佛掺杂了很多情感,口中只是说:“我和乌雅氏之间也没少折腾,我曾几次三番地折磨她,但非论如何做也没压垮她,皇上还是那么喜好她,我心想或许皇上是但愿我今后别再欺负她,才会把孩子给我,好让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和她好好相处。额娘,你说我想的对不对?”
玄烨欣然,拿过红纸又细细打量,笑着说:“下一回拿金沙写了,更有派头,这一胎如果女孩子也不打紧,我们总还会有儿子,你就好好收着。”
佟国纲系勇猛武将,其妻自也不比那些荏弱妇人,哪怕有些年纪了,仍不改说话直的风俗,以后与弟妹一起见了贵妃,大佟夫人当着侄女的面就说:“惠嫔在宫里甚么风景?如何明珠府的女人见外人鼻子是朝天冲的,就不怕眼睛不看路,一跤摔个大马趴?”
“喜好。”岚琪即答,双手谨慎翼翼捧起红纸,添了这个字,一方红纸似也变得沉重。
她内心明白,福以外,祚字另有帝位鼎祚之重,是她千万不能替儿子答允的,可她还想,四阿哥送给佟贵妃的事已经伤了玄烨一次,孩子的名字上再横加禁止,只怕还要伤了他。她的男人是君主是帝王,自有凡人所不能企及的高傲,玄烨说过要给本身无上荣光,这又何止是一个字?
佟夫人不大明白,“娘娘想说甚么?”
玄烨悄悄将大手覆在她纤纤玉指上,柔嫩地触在掌心,安宁舒畅感直往内心钻,他笑着说:“朕有分寸,朕不会胡来,说一句不敬不孝的话,朕不会做先帝曾经的荒唐事,朕另有皇祖母束缚,有朝臣规劝谏言,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