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琪很无法,又不能与她撕破脸,哪怕无所谓甚么情分,身份职位的不同,她也不能对温妃说无礼的话。内心只感喟,温妃若能一辈子如当年那样假装的孱羸怯懦该多好,那样的人还会让人生出庇护照顾的心,而她现在所谓的真脾气,实在叫人吃不消。
再想起温妃说觉禅氏病倒的原因,她本不体贴咸福宫的事,是来到瀛台才晓得她病了,本觉得是天然的着凉不舒畅,并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觉禅氏必定是芥蒂。
“哄我的?”端嫔吃了葡萄,夸奖很甜,更笑着说,“便是哄我也欢畅,我和荣姐姐年纪都不小了,能叫万岁爷还记取,内心就比吃了蜜还甜。”
岚琪与她打趣几句,本不想提遇见温妃传闻的那些话,可她晓得端嫔与荣嫔走得近,而荣嫔在宫里晓得的事也最多,便随口闲谈,话赶话地提及:“方才从皇上那儿退返来时,正遇见明珠大人,闻声几句李公公和他说的话,问他们家公子的事儿可妥当了,只闻声明珠大人唉声感喟的,也不晓得如何了,他们父子俩可都是皇上的能臣,他们如有甚么事,就该皇上感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