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心中一紧,这件事她晓得,只是见宫里没人说,垂垂也忘了,这会儿太后却翻旧账,更叮咛她:“方才我只是借口让胤禔先走罢了,阿哥所虽有人教诲,到底还是要你这个亲额娘去束缚他,明天这类事,还能说是小孩子玩皮言行无状,可关于太子的事,就别等前头大臣来找你费事了,皇上和太皇太后一笔笔都记在内心的。”
觉禅氏点头:“您内心明白惠妃是如何的人就好了,相较于惠妃的城府心机,臣妾望其项背,不过是胆量大一些,不比她投鼠忌器。再看这件事,您若想以此威胁惠妃,她必然会想出更狠的事来反攻您,对于惠妃最好的体例,就是离她远远的,千万别让她看出来您在想甚么。”
打趣几句,皇贵妃与荣妃到了,岚琪退到一旁不敢僭越,只听皇贵妃说:“外务府上报,各地秀女都已到都城,臣妾来请太皇太后旨意,是等皇上回京再采选,还是由您和太后出面,先把人选好。”
“娘娘若把乳母推出来作证,弄不好损了一条性命,对娘娘本身又无所助益。”觉禅氏沉着地为她阐发,“这是宫闱丑闻,皇上不会大张旗鼓地查办,而让乳母能有机遇动手虐待皇子,您本就渎职在先。这件事您非要告到上头去,对娘娘本身并没有好处,皇上不计算您便罢了,如果气恼,到底还是您身为养母没有照顾好的原因。”
更让惠妃寒心的是,太皇太后看似体贴肠叮嘱她:“八阿哥还是个小娃娃,你带着辛苦,反倒是荣妃比你轻松些了,今后宫里的事你忙不过来就不必都揽在身边,荣妃带着端嫔她们能打理好,此次选秀的事,你就不必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