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些日子天子很少入后宫,只因本年中秋不办酒宴而要开经筵大典,这是朝政以外,与游历五湖四海一样能让他欢畅的事,而天子早不是畴前的少年天子,而立之年二十几载与书籍古籍为伴,好些大臣已经跟不上天子所讲所思,为了这一次不被天子问住,都下了苦工夫筹办。
太皇太后点头道:“你的情意我明白,就不晓得皇贵妃和别的人如何想,罢了,先如许吧。皇贵妃现在的确叫人刮目相看,可有些人就越来越不成模样了。”
“好端端地如何发热了?”太皇太后心疼重孙,顺口便责备惠妃,“你这个额娘,也不经常去体贴体贴他?”
岚琪奇道:“如何这会儿来了,宜妃不是才生了吗?”
至八月经筵大典,太子和大阿哥也列席听讲,不知是不是连着两日累了,玄烨明天已经第三次看到胤禔坐着打打盹,心中垂垂凝集了肝火。可再看太子,正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讲学的大学士,恐怕遗漏一字半句似的,那一股子好学研讨之态与他幼年时很像,才觉几分安抚。
宜妃喘气较粗重,说着:“来不来也无所谓,我这肚子皇上也不会来,真要生了皇上更不能来了。”
可当惠妃来慈宁宫向太皇太后报喜,正要趁便服侍太皇太后安寝,阿哥所的人却来禀告,说大阿哥发热了。
惠妃则随口问:“大阿哥呢?”却见桃红难堪起来,她微微蹙眉,沉了心说,“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