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玉板指 > 茶道即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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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连升盯着那双破鞋,一摆手,说:“慢,把鞋给我看一下。”

清康熙年间,朱连升任耒阳知县,他长于破案,更喜好喝茶,以喝茶斗茶为能事。斗茶是每年春季新茶制成后,茶客、茶农评比新茶好坏的一种赛事。

孙群奇道:“这只脏鞋从那里来的?”

未几时,妓女被捕头带了来。朱连升又命令带上胡诚,胡诚一见妓女,立马恸哭道:“妻呀!你可把我害惨了……”

朱连升一听,说:“有这么巧的事?把这个妓女找来,让胡诚认认。”

少顷,茶好了。朱连升端起茶碗,小饮一口,当即愣住了。他啐掉口中的茶,又饮一口,又啐掉。

说完,两人出了门,上了鹿岐山。走到一处岩石边,朱连升往前一指,说:“老先生请看,那是甚么?”

捕头谨慎翼翼说道:“大人,刚才听此人说他老婆是河北人,又叫缺心眼。前日在春芳楼有两个嫖客为争夺一个新来的妓女产生打斗,小人赶了去。这个妓女也是河北人,也叫缺心眼,当时有人公开里奉告小的实在她的家就在本县……”

胡诚说:“不错,这鞋是我老婆给我做的。我老婆客岁回娘家了,一向没有返来。”

朱连升听了,站起家,一眼看到堂屋里那幅条幅,念叨:“茶道即人道,茶品即品德呀!”

朱连升有些惊诧,仓促抽出信纸,展开细读。本来这是孙群的一封自首书,信中写道他听信传言,说朽迈之人,若能常与女人交合,便可接收女人之阴以补老年之阳,因而常常勾引女人与之成奸。客岁有一外埠女子路过鹿岐山,孙群刁悍她时,不幸把女人勒死了,他砍来干柴当场燃烧了尸身。本觉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第二年该地长出了一片人形蒿草,被朱连升发觉。白那天两人在一起斗茶,朱连升喝出了茶叶里的脂粉味,孙群感到本身行迹已露,无脸见人,干脆一了百了……

孙群惊诧道:“大人,您这是为何?”

孙群大惊,二话不说,排闼走到自家井边,拿一根细竹竿在内里一阵打捞,竞捞出来一只破鞋。孙群提着破鞋返回屋内,连连啧啧道:“难为大人这么活络的舌头。我立即换水,重新喝茶。”

孙群顺着他的指处望去,只见一片蒿草坪中有一处草长得格外高大油黑,从高处俯瞰,那富强处好似一个卧倒的人形,头颅四肢清楚可辨。

这天,朱连升又来到鹿岐山上在人形蒿草旁逗留了一阵,然后往孙群家走去。孙群正从城里买日用品返来,见到朱连升,笑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刚买了一包新上市的铁观音,来,来,茗战一番如何?”

孙群有些明白了,想了一会,说:“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胡诚此人的确有些偷鸡摸狗的弊端,并且客岁他老婆就不见了,说是回了娘家,莫非……”

说话间,炉火烧起来了,壶里的水也开了,孙群从怀里取出一包茶叶,谨慎翼翼翻开。朱连升探头一看,公然是新上市的铁观音,他晓得这可比白牡丹强多了。

孙群一听,脸腾地红了,嗫嚅道:“唉呀!大、大人我服了你了。那女人原不过是在我怀里嗅嗅罢了,没想到把茶叶熏成如许,呵呵……”

这时茶童在旁说道:“我认得,这只破鞋是给我们干活的茶农胡诚的,这鞋后跟上的补丁当初还是我给他找的废布。”

孙群唤茶童烧火、打水,并亲身取来刚摘的上好“白牡丹”。茶童打水返来,举火燃炉。很快,水声在壶内响起,孙群敲敲壶壁,只听阵阵锐响声,他摇点头,说:“水还生着,再等等。”

朱连升再问:“那这双鞋但是你的吧?”

胡诚说:“说过,她说多则半年,少则两个月,可现在都畴昔一年了,也没见她返来。我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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