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愣住了脚步,转头好整以暇的看向施夷光:“你干吗跟着我?”
灿若三春暖阳的双眸映着山林的树叶,带着微微的绿。像是妖怪一边勾引着民气。
施夷光奔驰着向上头跑去。跑了没多大会儿,心口便开端疼,又放缓了脚步,等缓过气来,才向着不远处立着的苗条身影走去。
施夷光看着男人面若桃花的面庞儿,凑在她的面前,她看着那双微挑的凤眼,一看便像沉了湖普通,溺在了里头。
施夷光屁股一挪,从山潭壁上蹦了下去,提着裙子就跟了上去。
眼中突然的绝望流于面上。
施夷光两手一摊,嘟着嘴道:“对啊,我就是迷了,那你送我归去嘛。”
安阳转头,向着山林慢悠悠的走去,轻声道:“唤君也可。”
男人看着施夷光,顿了顿,而后身子推开,站直。伸脱手指捏了捏她带着婴儿肥的粉嫩脸颊:“你才像个妖怪。”
丹青著明誓,永久不相忘。(注1)
施夷光舔舔唇,可惜了可惜了。
施夷光目光管不住,不自禁的扫过,心跳快了些,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就你这身材?”
安阳转头,看着施夷光一挑眉:“你如何晓得我为君?”
施夷光跟着安阳走在山间路上,忽而脑门上一重,她昂首看着中间还着新月色衣衫的安阳,皱了皱眉头:“你干吗戳我?”
“嗯,如何?”安阳一边走在山林中,抬起手拂过甚上横着的枝桠,漫不经心的接道。
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
她昂首,充满绝望的眼睛看着男人的面,叹了口气,又低下头,目光似有似无的从男人胯间扫过,又转头看向一旁的鸡,而后又是长长一叹。
流盼发姿媚,谈笑吐芳香。
“喂,你能不能带我去江边?”施夷光看着已经只要几丈远的人,边走边问道。
约莫是身上的水渍太多,让身上穿戴的新月色外衫贴在了身上,勾画出一个身材的弧度。都雅而诱人。
男人伸手,纤细苗条的食指勾了勾,中间枝丫上挂着的衣裳被他悄悄勾落,脚尖借力站直了身子,一跃,身子带着水珠从水中跃起。
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
联袂等欢爱,宿昔同衾裳。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安陵与龙阳,可不恰是中国当代大名鼎鼎的绝色同性恋代表么!
还没看清的施夷光就被这衣裳给挡了去。
“呃?”施夷光一愣,君不是当代不是尊敬的称呼么?
安阳垂手长立,看着面前的小点点人儿,摇点头。
男人没有答复,只是偏过甚,还带着水渍的发丝跟着他的行动荡了荡。他看着山林的树木,轻声道:“安阳。”
“等等我!”施夷光大声叫唤着,提着纱裙跟了上去。
远远在山林树丛讳饰中的两个点停了下来。
施夷光走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她皱起眉,扫了一眼茫茫的大山,转过身子,看向已经远成两个点儿的一人一鸟。
愿为双飞鸟,比翼共遨游。
“你已经迷了吧?”安阳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儿,一双大眼睛像是镶在朱钗上的玛瑙,看着他不断的眨巴着,流光熠熠。
说着,转过了身子,向着山林里头走去。
他挑眉看着施夷光说着,面上带着戏谑,头发上还滴着的水滴一滴就染成一团深色的水渍贴着还未干的肌肤。
好吧,她承认。她只是迷路了。
怪不得她说安阳君那么熟谙。
说着,顿了顿,又道:“到时候我送一寸纱给你做衣裳当感激。”
“明天讲我是偷窥的地痞。”男人一边系着腰带,新月色的长衫散散的套在身上,说不出的慵懒:“今儿到是本身跑来偷看我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