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瞄她一眼,唇角不着陈迹的一勾,又敛住眉头,凝重着嗓子,“月事都还普通吧?”
“几个月?这么混账的话,是楚七说的?”陈大牛大惊失容,搔了搔脑袋,转念又一怔,“莫不是楚七诓你吧?”
“他如何了?又来骚扰你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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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很感激他。”赵如娜说道,不待夏初七问,便略略低下端倪道,“若非他当初脆弱,我此生又如何能得遇侯爷?又如何能晓得,一个不能分担你痛苦的男人,莫论说很多动听,那都不是爱?”
赵如娜感慨于她一个又一个的新奇词儿,眸子里添了一丝崇拜,面上和顺地笑着点点头,也趁便岔开了话去。
见兰子安不解地看过来,他又道,“本年的端五射柳,因宫中诸事庞大,朕未令筹办。现在看来,倒是有需求停止了。一来以贺大晏与北狄的和议,算是一乐事。二来聘请北狄使团参与,也趁便让这帮胡子瞧瞧我大晏将士的短长,以彰显我天朝威风。”
“我这不是全能神婆……不,神医么?老天看你心善,是个好人,特地派来挽救你的。”
“大哥有事便说吧,你我兄妹,不必忌讳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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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就是他比较缺心眼儿,性子浑厚,还说她脑筋纯真。
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脖窝里,像一只一只小蚂蚁,爬满了他的身子,而他就像一棵风雨都不成摧毁的大树,映得她比花还要鲜艳的脸,更加媚气生娇。
“那我能有孕吗?”
“兰爱卿,你先下去吧,朕再考虑一下。”赵绵泽揉着额头,语气淡淡地说完,摆了摆手,表示他退下。
“大哥还未安眠?”
赵如娜抿着嘴乐了。
屋子里的香炉点着,有香气袅袅在飘零,就在她的视野里,一个姿势婀娜的女人从屏风后绕过香炉走到她的面前,盈盈拜倒在地。
“积善德”这类事,她是用来乱来老太太的,这时候的老太太普通都科学。公然被她编着故事的一阵利用,老太太先前嗟叹叫喊的劲便小了。夏初七也就不便再难堪她,又恐吓了大牛家阿谁刻薄刻薄的嫂子几句,天下便临时清净了。
“啥法?”跟着陈大牛久了,赵如娜竟是来了一句青州口音,乐得夏初七合不拢嘴,“你可真是嫁鸡随鸡,嫁牛随牛。”
“瞧你是个聪明的人,怎的这么湖涂?由着人家欺负不会抵挡啊?就算是为了大牛哥,但人家都动了手,你怎能忍着?”
“没知己的。我这不是为你安危着想吗?”
“部属会的。”
赵如娜看他又犟出了牛劲儿,不由哭笑不得。可他此人的性子她体味,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是不肯再低头的。咬了咬唇,她伸脱手,指尖悄悄攀上他刚毅的面孔,又抚上他身上紧绷喷张的肌肉,眼圈一红,突地爬到他的身上,以一种她向来没有想过的孟浪姿式骑了上去。
烛火如笼了一层雾气。
“不急。”他搂住她舍不得分开。
“兰爱卿起来发言。”赵绵泽笑了笑,顿一下,“朕听闻在锦城府时,她竟是恋过你的?还为了你被浸猪笼,差一点毙命。幸得你对她有情,又从水底将她救出,可有此事?”
二人会心一笑,各自叹了一下境遇,夏初七嫌弃的捏了捏她红肿发青的脸。
夏初七转头看一眼晴岚和郑二宝,表示他们退了下去。待屋子只要他二人了,夏常才走上前来,深深躬身道,“七妹,大哥有事相求。”
本日她并未决计的打扮,梳了一个时下妇人常见的发髻,插上一支素净的珠花,一身丁香色的绣花裙子裹着蔓妙的身子,朴实而纯洁。仅看着装,夏初七就知她在决计低调,不显半分长公主威风,就是怕引发府里事端,成果还是未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