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大师您甚么时候来的京师？哎呀，你还是这么的老当益壮，道骨仙风的，看着真让人如临瑶池。呵呵呵呵，要早些晓得您来了，我必然早就来拜见您了。”
一个小沙弥迎了上来，态度极其恭谦。
今儿赵樽出行，还是只带了十几名侍卫，可与那从城口口驰马出来的锦衣卫一比，在人数上虽少了很多，但是那份气势，即便是没法无天的锦衣卫，还是比不得，不得不恭谦地退到门路的两侧，齐刷刷地施礼。
“阿弥陀佛，殿下何时出发去北平？老衲到时会与殿下一道，去北平府禅居一些光阴，圣上已经恩准。”
初七这个女人特别会说好听的话，只要她情愿，除了毒舌气死人以后，也能把人哄得飘飘然上了天而不自知。闻言，那老衲人公然抚须而笑，都说方外之人无大喜大悲，可只要他是小我，谁不乐意听好听的话？
“多数督，可看细心了。”
“大师好久不见，小王有礼。”
眼风儿扫了一下端坐在边儿上雍容高贵的赵十九，她眸子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儿，又抿嘴儿轻笑。
“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的，这些年你照顾绵洹也是大功一件。放心好了，本王说到做到。很快，就能让绵洹认祖归宗了。”
“中和节，小王恭候大师的佳音。”
“上回青玄看到那妇人铺床叠被，正筹办脱了那衫儿寝息，却在那屋子的角落里，翻出了一只小金老虎，那小金老虎却在转刹时便变幻成了一个男人，欲与那妇人行燕好之事，再一转眼，那小金老虎，又变成了千军万马……”
听了赵析的话，肃王赵楷沉吟着，眉心暴露一抹迟疑。
傻子高兴地咧了一下嘴，嚼巴了几下花生，又眉心不展的看向三婶娘，语气里有些要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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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大人的鸽子可有特性。”
“殿下存放的那只鸽子，能够带归去了。”
道常半阖上了眼睛，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才又道。
要晓得，就道常曾经在锦城府的那些谈吐，治他个大不敬都是有的，可他竟然没有如何着他，还让他做了僧录司的阐教，的确不成从通例目光去看。
“哼！他算得倒是精。”赵析看了赵楷一眼，“清岗县的事儿一出，我还真觉得他偶然那位置，可老六你说，谁会把到嘴的肉给吐出来？老六，中和节，你我得通力合作才是。”
……
“嗯。”
“那大师也是算得不准。你说女子如果天生了三才贵格，那就是凤命，可我现在却做了驸马，如何回事儿？再说，就算我不做驸马，离凤格也是远了又远吧？”
但是，哪怕东方青玄长得极美，但京师王公贵族却大家都怕接到锦衣卫的投拜贴，一旦东方青玄上门，都代表了即将出事，或者已经出事儿。以是，用“瘟神”来描述这个美人儿，再是完美不成了。
寂静了半晌儿，赵樽俄然说。
但说是友，仿佛也能说得畴昔。要不然两个大男人能同时看一本风月心经，还反几次复、来来去去的看无数次吗？
“阿弥陀佛……”
安乐堂的正殿。
看上去他是在拔擢赵绵泽，顾忌赵樽，但到处顺着贰心机办事儿的赵析，却老是不得他的情意，每日早朝都例行训他一通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昨日，更是差点儿就撸了他督理都察院的职务。
“给我的？”
不管碰到甚么事儿，仿佛都向来没有见他慌乱过。
又是那本《风月心经》？
放下鸽笼，不等夏初七调侃他，耳边就传来赵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