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家里最好的茶叶了。
但是山神收回了手,她指尖缠绕不去的瘴气让她放弃了。她试图说话,但只能收回令人费解的古怪声音,任由小狐狸抽抽搭搭地依偎在她身上,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却转向了裴夙。
这意味着真正的灭亡。但这是对山的奉送,山神回到山本身,消逝的灵体味滋养山脉,使这座山得以疗摄生息。
裴夙转着茶杯,滚烫的茶水并不能让他感到不适。他手里的扳指在阳光下更加温润但又弥散着让民气惊胆怯的气味,他看了看这个家里,房顶,鞋柜里、电视后、柜子底……都藏着一个个指节长的娃娃。
“白”字越往下压,山神的灵体就越淡。
随你叫……叶谨白有些不天然地清了下嗓子,端着热茶走了。
来,小狐狸非死即伤,裴夙也暴露几分无法来。
“刘姨。”叶谨白突然松了口气, 眉眼间笑意舒缓。
裴夙道:“这是她的志愿。”
小狐狸摇着头,“我不要,我最喜好山神大人了……我不要……”
“啊!”厨房里传来刘红萍的尖叫声和玻璃破裂的锋利声音。
山神身材高高悬浮着,印章压下后被裴夙拿开,一个巨大的“白”字鲜明闪现在一众毛茸茸面前,紧接着,那字压在了山神身上。
裴夙手执印章,在虚空中缓缓压下。
叶谨白没忍住道:“先生,您本年多大?”
叶谨白走畴昔摸了摸小狐狸,小狐狸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叶谨白干脆把它抱起来,摸着它的大耳朵,说:“别哭了,你哭得山神大人都心疼了。”
叶谨白的手一顿――裴先生作为大妖,年事不知多少,称呼刘姨为长辈……何况他还没听过裴先生对谁用过敬称呢,听着如何那么奇特。
“裴先生!”叶谨白忍不住叫了一声。
过了大抵半年,刘红萍家也出了题目,先是她女儿老是在家里无缘无端磕碰绊倒,然后她丈夫李方车祸,她的身材也垂垂衰弱起来。
叶谨白避开她的手,笑着道:“没事,我来就好,您快去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