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双俊眸渐渐逼近了我的脸,眨了眨眼睛,眼角早已潮湿,这番密意我无觉得报,纠结不知如何回应,却见他那薄薄的唇越来越近,男人的气味已经将我包抄,耳边传来好听的声音:“杜公子,我们快把这只鸡给童七爷送去吧,你已经快把它的脖子拧断了。”
“冷山想来深居浅出,与世隔断,并不参与江湖之争,小小银川镇,不过几百户人家,即便镇中权贵张老爷这类人,并不值得先生你亲身出马刺探,鄙人驽钝,实在想不出……”我皱起了眉头,却心中俄然一动:“难不成……你是!”
“您如何晓得?”少昊焦急了,这类事情传出去很丢面子的。
少昊眼神灼灼的看着我。
“这是为何?”少昊算起来本年也已近三十,家中世代秉承王位,镇守西域,作为身份显赫的王爷,这等年纪还未婚配,只怕先皇和太后也不能同意。想来,本身入宫五年的确未曾听闻少昊家眷之事,只当是西域偏僻,少有来往,却未曾想他至今单身。
天气渐晚,少昊见已安排安妥,拉着我欲从窗户下去,避开张妈妈的视野,免得又缠住问东问西。
我感遭到这眼神中的炙热,他几次救我,在我醒来这些天日日伴随,他的情意我大抵猜出一二,但我不管旧事前路,此生运气已定。“少昊兄日日在这山上与师父议事,家中王妃恐多有牢骚,还是应当酌情早日归府较好。”
少昊不再言语,不着陈迹的转了个话题:“你皇后在位期间,我见你行事风格多进退有度,但也谨慎不足,本日真是从未见过的你。飞脚踢恶棍之人,设想这青楼老鸨,实不像是你一贯行事气势。”
“十年,我已经等了她十年。”他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这条线却俄然上扬,“她在一次火警中死了。我将她放在了心底,会为她完成未完成之事。在她沉冤昭雪之日,我会请你这个鬼谷门的策画高徒帮我算算此生还可否与她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