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庞县丞混迹宦海大半辈子,早已是滚刀肉级别的老油条,闻言再次拱手一礼,皮笑肉不笑道:“大人这事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下官身为一县之丞,卖力的乃是官吏协掌,统计百姓私田这类小事,大人不管如何也按不到我头上吧?”
一众小吏跟着发笑,不过笑声却带着美意的凑趣。
庞县丞和主薄劈面而坐,一众小吏围坐两旁。
这个老油条笑眯眯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道:“孔大人这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下官身为一县之丞,卖力的乃是官吏协掌,统计百姓私田这类事情,大人不管如何也按不到我头上吧?”
主薄哈哈大笑,俄然指着庞县丞道:“我还记得庞老哥你第一天就被打压,差点被唐大人的逼得跪地告饶啊。”
孔如云勃然大怒,厉喝道:“庞县丞,你想死不成?”
庞县丞也是哈哈一声,语带感慨道:“想想唐大人的手腕,那可真是有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味道,上来先给我扣一顶内奸大帽子,让我纵有百口也难辩白证明净。”
可惜庞县丞连机遇都不再给他,俄然哈哈一笑直接回身,冲着在场官吏摆摆手道别告别,然后就那么慢悠悠的出门走了。
庞县丞笑眯眯端起一杯酒,道:“老虎闭着眼睛睡觉,还是能够拍死身前颠末的兔子。猕猴再如何龇牙咧嘴,它又能把兔子如何样?”
孔如云神采稍霁,大喇喇轻哼道:“算你识相。”
孔如云咬了咬牙,目光森森道:“他背景是谁?”
说着把脸往前一凑,目光闪动带着表示,再道:“本官早已听闻,县里有人贪占大笔私田,庞县丞你大可不必惊骇威胁,该如何禀告你便如何禀告。本官身为琅琊一县之令,又有千年孔家作为依仗,不管是谁冒犯法律,我必依律峻厉惩罚之!”
“来人,来人,衙役安在,捕快安在……”
主薄一捋髯毛,呵呵答道:“听闻是王朝将军。”
孔如云吼怒一声,吼怒道:“县丞乃县令之佐,本官凭甚么不能安排你事?庞县丞,你莫非不知我乃孔家嫡子身份?”
然后又转头看着孔如云,此次连手也不拱了,直接道:“一口一个出身孔家,一口一个孔家嫡子,好笑孔家千年传承贤人家世,如何遴选的嫡子竟然没脑筋?孔大人,孔县令,老夫实话跟你说明白,我还真不在乎你这毛头小娃娃,别拿眼睛瞪我,老夫不是吓大的,刚才给你脸你不要,那咱只好撕破脸。县令很了不起吗,信不信让你政令不出门……”
人群中俄然走出主薄,笑呵呵道:“孔大人莫要活力,您罢不了庞县丞的官,人家身后有背景,大人奏折递上去也没用。”
“传到朝堂我也不怕!”
孔如云那里能忍?
……
庞县丞俄然嘲笑出声,满脸不屑道:“本官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脑筋的货,堂堂千年传承孔家,怎的竟选出这么个嫡子?”
两个三班捕头如有所思,俄然笑道:“唐大人是老虎,孔如云只是猕猴,我们这些兔子怕老虎,但是对待猕猴没害怕。”
孔如云吼怒一声,气愤道:“给我拿下这不敬上官的混账,本县令要亲写奏折罢了他官。”
庞县丞赶紧拱拱手,脸上适时暴露害怕之色,道:“千年孔家,贤人家世,下官也是读书人,安敢小觑大人之出身。”
好几伙,几近一字稳定又重新说了一遍。
随即又道:“本官让你排查私田,特别是依仗官位擅自贪占的民田,前前后后已经半月不足,我但愿你能跟我一个精确答复……”
主薄俄然放声大笑,转头对一众官吏道:“刚才庞县丞说的一点没错,这还真是个没脑筋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