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造纸厂不是一贯净化严峻么,明天县里,又来观察,这一回,是县长亲身过来。你猜,这县长是谁?”老乔说道。
“这还能有假,不过县长的名字,咱哪敢劈面问呀。是不是叫高珏,我也不晓得。不过,县长管老高叫爹,那是大伙都听到的,下午的时候,厂里又下的任命,升老高当副处长,也是全厂都晓得的,你能够随便探听。你说,那年青人要不是老高他儿,厂长会这么凑趣么。”老乔说到这里,俄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对了,有风。对老高家里的事,你应当比我更熟谙呀,当年你是他门徒,记得当时候,你媳妇和他媳妇一起有身,你们两家还订了娃娃亲吧。你辞职以后的这些年,没见过他儿子么?”
老乔和高柏的干系一贯不错,本觉得能够高柏喝上两杯,可高柏承诺了厂长,也只能作罢。他悻悻的骑车回家,深感甚么叫作同人分歧命,本身的儿子初中毕业就停学出来事情,在北安钢铁厂当工人,报酬还算不错,也成了家,有了孩子。这件事,一贯令他引觉得豪,可明天看到老朋友高柏的儿子,年纪悄悄的当了县长,的确就没法比了。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跟着,假装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说道:“哎呀,你这不提。我这还忘了,我们家女儿和老高家的儿子,当年订了娃娃亲。这事我可得和我家那口儿说一声,选个日子,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儿给办了。”
“甚么大事呀?”老板猎奇地问道。
闻听此言,老板的神采,刹时凝重起来。
“就是你当年在厂里的师父。”老乔又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