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泓一惊,也不管父亲说甚么,忙向大哥的院子跑去。
东方晋紧闭着眼睛,眼角带泪,也不说话。东方白心疼儿子,也禁不住泪眼昏黄。他早知这大儿子莽撞率性,原盼他多经历些波折,磨一磨他的锐气,但没想到此番竟被人打成了残废。
他来到父切身边,拉着父亲的手,说道:“爹,您别担忧了!大哥不会有事了!”
东方白深思半晌,说道:“你看与焦三爷相斗的阿谁白发老者。”东方泓依言看去,只见焦同卫正与一个白发老者斗得非常狠恶,焦同卫混元掌快速不管的拍向那老者的周身要穴,那老者一会儿使少林派的金刚掌,一会使峨眉派的金顶三式,但他明显对这两套掌法并不精熟,早已处于下风。东方白续道:“他是昆仑派掌门的师叔关泉,外号白头仙翁,不出十招,焦三爷必能逼他使出本门武功。阿谁鱼孙潜相斗的男人是崆峒派的催命手宋真,阿谁使单刀的是灵隐寺的苦酒和尚......”
东方白想到他提亲路上半路逃窜,便想骂他几句,但听他安慰之言,足见孝心,只说道:“你为甚么要半路逃窜啊?”
宋先生躬身道:“回庄主,少奶奶没甚么大碍,不过是受了惊吓,吃两副安胎的药就好了!”
东方泓小声道:“爹,孩儿知错了!”
东方白道:“你这叫甚么话?你口口声声仁义品德,如何连兄弟之情都不顾了?”
关泉大惊,忙使了一招沉香劈山。东方白双掌在他手腕上一托,右足踢出,关泉借力在他手上一按,身子腾空而起。东方白跟着一掌击向贰心口,关泉身在半空,避无可避,只得将真气运在胸前,筹办硬接他这一掌。他猜想东方白内功精深,硬挨这一掌非死即伤,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得以硬碰硬。
东方泓送宋先生出去,返来时见父亲悄悄的看着哥哥,神采哀伤,他从小到大,父亲都是叱咤江湖,威风八面,从没见他有过这般哀戚的神情,不由有些担忧。
东方白道:“你知不晓得你这一走,岳女人气的也走了?固然说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普通,可你已订了亲,如何能够将未婚老婆扔在路上,去找别的女人呢?”
东方白心中稍安,又道:“请先生给晋儿诊诊脉!”
宋先生又给东方晋珍了脉,半天赋放开手,说道:“庄主放心,至公子得名医救治,性命无碍,只是...只是...”
那宋先生来了,先给高静姝珍了脉,便过来向东方白回话。
东方泓道:“快去请大夫!”
谁知东方赤手掌按在他胸口,力道不吐,随即将他轻飘飘的放下。
东方泓见来人武功甚高,但不属同门,庄中之人尚可对付,便不上前互助。他来到父切身边,问道:“父亲,这些都是甚么啊?”
东方泓不敢再说,只得站起家来,渐渐退了出去。只见内里一个侍女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老爷,不好了,大少奶奶晕倒了!”
仆人答道:“已经去请宋先生了!”
东方白问道:“宋先生,如何样?”
东方泓道:“爹,人家来找我们报仇,我们再找人家报仇,冤冤相报何时方了啊?”
那一夜仿佛特别冗长,东方泓在梦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醒来的时候发明那都是一场梦,不由光荣,也不由欣然若失。
东方泓晓得宋先生是山庄里的大夫,便点了点头。这时候,东方白也赶了过来,他先去看了高静姝,给她输了些真气,高静姝缓缓展开眼睛,眼泪直流,说道:“父亲,晋哥如何样了?”
东方泓道:“爹,我去找薛女人了!”
东方泓听父亲说了连续串江湖人士的名字,他有的听过,有的从所未闻,不由佩服父亲的见地。他又看了一会,果见那白头仙翁关泉使出了昆仑派的玉虚掌。他此掌一处,情势立变,反倒垂垂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