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向客房的方向望了望,见高齐也已出了门,便拉着薛灵跟了上去。
林公玉赶快一把抓过薛灵的手,笑道:“灵儿,你如何又生清时哥的气了?”
心海道:“你们李家对我有恩,若不是寄父义母,我早就死了,我该为他们报仇的,可我是个削发人,佛祖不准我杀生。”
林公玉道:“清时哥,你熟谙这位师父?”
薛灵哼了一声,迈步上前,纤纤玉手在那和尚胸前一扶,将几枚银针尽数取了出来,顺手又是一甩,将几枚银针钉在了远处的墙上,回身回了堆栈。
林公玉见薛灵转怒为喜,忙说道:“灵儿,你去给那位大师解了毒吧!高叔叔有话要问他!”
心海道:“寄父义母待我很好,只不过我毕竟不是李家的人!”
李清时小时候不知他为甚么俄然不告而别,但这几年早已想明白了,便不再多问。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你既然削发了,为甚么不好幸亏寺院里清修,为甚么要跟着我?”
林公玉承诺了一声,回身出了客房。找了一会儿,见薛灵正在厨房里拿着一把刀削萝卜,一边削,口中一边嘟囔着甚么。
李清时怒道:“佛祖如果慈悲,我爹娘被恶人残杀之时,佛又在那里呢?”
林公玉见薛灵耍起了脾气,向高齐和李清时了咧嘴一笑,显得很不美意义。
林公玉奇道:“那你生谁的气呢?生我的气?”
薛灵怕砍到林公玉,手上的力道不免小了很多。
李清时道:“你如何变成了这幅模样?你不是想做镖师吗?”
李清时见了那道刀疤,满身一震,神采聚变。
林公玉依言将那和尚的左臂衣袖向上退到肩膀,不由咦了一声,世人向那和尚手臂上望去,只见臂弯下鲜明有一道两寸来长的刀疤。
李清时道:“佛祖是你的佛祖,不准你杀你便不杀,何故禁止我杀?”
高齐一见李清时的神采,便知有异,忙问道:“清时,如何?”
高齐道:“灵儿,给他解毒吧!”
薛灵脸上暴露一丝笑意,但仍旧气哄哄的说道:“我生你的气干甚么?你就是一根木头!”
薛灵听了林公玉的好话,表情大好,便高欢畅兴的跟着林公玉来到客房。她对李清时还是心胸仇恨,进了客房,只笑着向叫了一声“高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