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公子一点即明,当下静下心来,将五云开山掌使得气势雄浑,逼的林公玉连连后退。
那白衣公子目睹林公玉身子向后飞出,必然要砸在那几个竹筒酒缸之上,不由冷冷一笑。哪知林公玉的后背刚一处碰到酒缸便又弹了返来。
那白衣公子几次几乎被林公玉的掌力拂中,心中不由烦躁起来。
焦同卫见林公玉反弹的力道奇大,恐他伤到那白衣公子,纵身在林公玉肚子上一托,顺手点了他穴道。突听得酒缸以内有人说道:“蠢材,蠢材!”
林公玉尚未站定,只觉身后有人袭来,他来不及细想,忙侧身避过,打眼看去,本来是阿谁白衣公子。焦同卫见白衣公子脱手,他顾及身份,便不再进击。
焦同卫将林公玉放下,潜运混元功于左掌,俄然拍向弹回林公玉的竹筒酒缸。
焦同卫江湖经历丰富,旁观者清,见白衣公子明显功力更胜,却连连遇险,略一沉吟,便明其理,说道:“至公子,收敛心性,以攻为守。”
那白衣公子赤手空拳,与林公玉缠斗在一起。他掌力凝重,气势雄浑,双掌翻飞,大开大合。前面的侍从不由连连喝采,焦同卫也不由暗道:“五云开山掌公然短长。”
店伴计见林公玉穿着华贵,忙满脸堆笑上前相迎,道:“客长里边请,小店虽小,却有百里闻名的竹叶青,来小店能够不用饭,却不能不吃酒。”
林公玉喝了一壶酒,只觉脑筋昏昏,忽见小店又出去几人,抢先一人二十七八岁,身穿白衣,脸孔冷傲。前面跟着七八人,左手边是个老者,林公玉一见之下不但大惊,本来那人恰是那日劫了他的屠手阎罗焦同卫。
那老者续道:“那女人逼着张少爷给老夫叩首赔罪,老夫一把年纪还头一回见地主给耕户叩首。小女人打完人便骑马走了,这马雪花似的,当真俊的很,厥后老夫在河边又碰到了那女人,她望着河水动也不动一下,老夫走畴昔一瞧,哭的好不悲伤。老夫问她:‘女人你哭甚么呀?’那小女人说道:‘爹爹不要我了,林哥哥也不要我了。”
林公玉笑道:“既然如此,来一壶酒,两碟小菜便可。”
林公玉不及多想,将桌子掀起推向门边,回身向窗边跃去。
林公玉只觉一股巨力压了过来,抵挡不住,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一张饭桌之上。焦同卫见林公玉被本身的混元功一击之下竟不受内伤,不由对上清派的内功刮目相看。
林公玉前面是三个竹筒酒缸,已然无路可退,他顾不得流派大开,腾空一掌,劈向那白衣公子面门。那白衣公子冷冷一笑,左手在林公玉肋下一托,右掌已拍在了林公玉胸口之上。
林公玉向他脖子上看去,只见老者粗糙得皮肤上有一道血痕,好似鞭子所伤,他想:“灵儿生我的气,迁怒这位白叟家。”心中非常歉疚,问道:“白叟家,您这伤但是那女人所为?”
到了河边,只见河水只要三丈来宽,清澈见底,潺潺而流。他四周张望,不见薛灵的影子,心中又生焦心。情急之下便沿着河边查探,俄然在河沿积沙处发明了两个马蹄印,那蹄印比平常马匹的蹄印圆阔,一看便知是千里名驹所留,林公玉心中大喜,见蹄印向北,便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那白衣男人一脚踢在桌子上,喀喇一声,碎成两半。焦同卫一闪身拦在窗前,林公玉几乎与之相撞。
俄然人影一闪,酒缸内钻出一人,那人疾伸右掌与焦同卫手掌相抵,焦同卫只觉气血翻涌,向后摔了出去。
焦同卫见他招式虽精美刚猛,但量他年纪悄悄,内力必定不济,忙运起混元功硬接了这一掌。
在场之人无不被这匪夷所思之事吓了一跳,那酒缸乃是竹子所做,毫不成能将人弹回,酒缸以内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