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啊了一声,问道:“为了我?”
林公玉想起先前向寄父透露过有要事在身,未想到寄父便记在了内心,心中不由一酸。又道:“那你又如何不欢畅了?你喜好云栖坞是不是,如果喜好我们多住些日子也无妨。”
银婆婆见他俩举止密切,笑道:“认一个儿子,不如再认一个女儿。小女人,你可情愿认我?”
薛灵笑道:“林哥哥,你的武功现在已赛过了我,今后可不准欺负我。”
薛灵脸一红,歪着头笑道:“谁要跟你一辈子不分开啊?”
薛灵先是一喜,道:“我也没娘,那真是...”她忽又想起一事,忙改口道:“可不成...我...可不成...”薛灵说这话,脸现娇羞之色,不由低下了头。
薛灵道:“高兴是高兴,只是如许一来,你也要对三小我好,就不能对我像先前那般好了。”
这日傍晚,吃过晚餐,林公玉正在练功,薛灵俄然窜到他面前,一掌拍向他的天灵穴。林公玉一笑,还了一掌,向后退了两步。
薛灵点点头,道:“银婆婆心疼你练武太累,人都瘦了,不断的骂你姨父,你寄父却说要把全数的工夫都传给你,晓得你就要分开云栖坞了,不晓得何时能再见,现在不教,今后想教也难了,银婆婆听了就哭了。”
银婆婆扶起林公玉,拉着他的手,一向不肯松开。薛灵笑着看着林公玉,上前给他擦了眼泪。
林公玉笑道:“我那里会欺负你,就算我武功赛过了你,也让你欺负我好了。”
薛灵拉起林公玉的手,两人沿着云栖竹径踱步而行。晚风轻拂竹叶,落日洒下金色的余晖。两人越走越慢,不知不觉间,落日落了山,竹林深处传来几声清澈的鸟鸣。
林公玉拉着她,温言道:“你明显感喟了,必然有甚么不高兴的事?”
金老怪传授林公玉武功,一味求快,恨不得一股脑将全数所学倾囊相授。任何门派的武学,都需从根本的工夫学起,任你武功再高,天禀再好,学另一门派的工夫想达到更高的境地,也要将根本打好。金老怪是武学名家,天然晓得这个事理,只是他俄然得了一个义子,实在是平生最对劲之时,他又生性古怪,便将这一浅近的事理丢到了脑后,对林公玉练功催促甚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