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齐不待二人把话说完,仓猝下山。他快马赶到七星岗,却见岗上一片狼籍,不见涓滴人影。他又马不断蹄的驰向昆仑山,心急如焚,涓滴不敢担搁。
贰心中恐忧,却面色如常,说道:“我想见见清时。”李夫人点头承诺,扶起他去了隔壁的房间。李元弼一进入客房,便见李清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畴昔一探鼻息,呼吸普通,稍稍放心,却又不免顾虑老婆。他猜想面前这假夫人定是昆仑派使的战略,想要诱骗他说出宝贝的下落,贰心中微微嘲笑:“忒也藐视我李元弼了。”他当下不动声色,暗思脱身之计。
到得晚间,李夫人端来饭菜,奉侍李元弼用过晚餐,便问道:“这一次我们百口遭此大难,全都是因为那件东西,想来此物不祥,还是丢掉的好。”李元弼道:“哪来的甚么宝贝,江湖上以讹传讹,不过是一件浅显的玉器,早被昆仑派搜走了。也不知这些江湖豪客要这玉器做甚么,害的威远镖局差点家破人亡。”李夫人道:“真是一件浅显的玉器吗?也值得这么多人发兵动众的来掠取?”李元弼道:“想是别的镖局妒忌我威远镖局阵容日隆,设下这等卑鄙无耻的狡计,也未可知。”李夫人哼了一声,道:“李总镖头,你好聪明啊,看破了我的易容术,不知是我那里忽视,让你看出了马脚?”李元弼哼了一声,道:“自古邪不堪正,这等卑鄙无耻的伎俩还骗不过我李某。”
高齐星夜兼程,终究在昆仑山下追上昆仑派世人,他暗中偷听他们说话,才知半路上有人劫走了李元弼一家。高齐连夜搜索,四周查访,终究在这里发明了踪迹。他吹起玉箫,将浑厚的内功由箫声中收回,公然将塞外双奇引了出来。
李元弼正要安慰几句,俄然想到:“夫人如何晓得清扬已死?莫非是昆仑派说与她晓得的?可这一起上昆仑派只字未提啊。”他想到此处脊背发凉,斜眼去瞧老婆,见老婆神采蕉萃,泪滴双颊,正也看着本身,与她目光一接,她立马移了开去,李元弼狐疑更重,他伉俪结发将近二十年,豪情甚笃,如何一个眼神竟还如此害羞?此人虽与老婆体貌声音一模一样,他却鉴定此人必然是旁人易容改装,必有所图。
高齐藏匿江湖十年,不与亲朋来往,偶尔与李元弼结识,李元弼待他甚厚,高齐感念他的交谊,听他一家遭难,如何不急?
那二人听到箫声,感到心头一震,气血翻涌,大惊失容,仓猝运功相抗。箫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堆栈以外,箫声突转凄厉,似是应战之意。他二民气下暗惊,不知何人将内力化于箫声当中,功力远在二人之上。他们冲出客房,见堆栈大堂站着一青衣男人,双手持着一把碧绿的玉箫,正自吹奏。他二人浑身气血翻涌,再如许下去,必然满身热血沸腾,真气崩溃,不死也要重伤。二人同时纵身向那青衣男人扑去,手中各握一柄短剑,非常凌厉。那青衣男人右足一点,身子向后飘去,箫声却不断缓。那二人手握短剑,待要在此发招,突觉玉堂、中庭、灵虚、神封四穴微微一痛,顿感喉头一甜,各吐出一口鲜血。
高齐找遍全部堆栈,在相隔甚远的一间房中,发明了李夫人,已死去多时。高齐将李夫人的尸体带到李元弼身边,李元弼见了,心下哀思,又想到本身也将不久于人间,很快能够与老婆团聚,她不至于在酒泉之下感到孤傲,旋即泰然。
卜商道:“李总镖头一家就在楼上,中间武功高强,我伉俪二人不是敌手,敢问中间贵姓大名,可否告知。”青衣男人道:“鄙人高齐。”塞外双奇心中一惊,又见他手中玉箫,黯然道:“我早该想到,十年前,玉箫墨客的大名但是名动塞外啊!”二人不再说话,相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