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佛门弟子,虽是俗家,却也要心存慈悲,怎可将杀字放在嘴上。”李清扬跳上马来,走到智明和尚的车旁,恭恭敬敬的道:“弟子知错了。”智明和尚也不再斥责于他,却俄然大声道:“林子里的施主请现身吧。”他运起内功,将这句话远远送了出去,震得人耳微微生疼,声闻数里,山林里鸟兽吃惊而逃,响声不竭。峨眉派八名弟子骑在顿时,长剑纷繁出鞘,剑尖直地,各自凝神。威远镖局的众镖师也手执兵刃,将镖车团团围住。李元弼朗声说道:“不知是哪位朋友,路经宝地,非常仓猝,未能登门拜见,还请恕罪则个。”李元弼话音刚落,却见树林中窜出数十个黑衣劲装的男人,手执钢刀,拦住了来路,抢先一人上前说道:“李总镖头不必多礼,兄弟们藏身于此不为别的,为的是向李总镖头要一样东西。”李元弼心下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说道:“想必众位兄弟比来手头严峻,特来借点银子。路镖头,取一千两银票来,请兄弟们喝茶。”那路镖头承诺了一声,银票还未取出,那人哼了一声,道:“我们盗窟虽比不得威远镖局大富,金银倒另有些。我们此番前来,为的是别的一件东西。”李元弼道:“兄弟这趟镖保的是平常之物,量来弟兄们也看不上眼。”那人嘿嘿嘲笑两声,还未说话,李清扬拔出宝剑,纵跃上前,直取那人眉心,这一招是峨眉派“浊音剑法”的一招,叫做“蜻蜓三点水”,剑指眉心,再点双眼,那人不敢小觑,仓猝闪避,毕竟还是慢了一步,左眼眼角被李清扬划了一道口儿,鲜血直流。那人大怒,提刀直砍,李清扬挥剑格挡,“当”的一声,那人的大刀回声而断,李清扬手臂倒是一震,本来那人力量颇大,大怒之下更是使上了十成的力道,李清扬手中的长剑削金断玉,固然砍断了仇敌的刀,本身的宝剑却也差点脱手。他不等那人站稳,宝剑在空中划了个圈,刺向那民气口,那人目睹无悻,本能的挥起左手来挡,四根手指齐根而断,痛的哇哇大呼。李清扬举剑劈落,那人再也有力遁藏,目睹要被李清扬劈成两半。李元弼见儿子脱手暴虐,眉头一皱,刚要喝止,却见两柄飞刀破空而来,一柄射向李清扬的宝剑,一柄却射向李清扬的右眼,力道非常微弱,李清扬不及细想,仓猝撤剑抵挡飞刀,那飞刀与宝剑一撞,李清扬顿觉一股极强的力道压了过来,不由自主的发展了两步才将其化解。李清扬怒道:“是谁暗害小爷?”只见远处走出一中年男人,四十来岁,身形魁伟,前面跟着几名黑衣男人,与拦路劫镖的那几人一样装束,想来是一伙的了。中年男人走到被断手指的那人身前,俯身探视,早有朋友上前给他巴扎了伤口,止了鲜血。中年男人站起家,横了李清扬一眼,说道:“李少镖头好锋利的宝剑,鄙人领教几招。”他不赞李清扬剑法,只赞宝剑锋利,实是暗讽李清扬依仗宝剑之利,占得便宜。李清扬大怒,想要上前与之一较高低。李元弼却知儿子千万不是敌手,仓猝拦住他,拱手向中年男人道:“小儿莽撞,失手伤了中间的人,还望恕罪则个。不知尊驾是哪路上的朋友?”中年男人道:“鄙人池凤录,素闻威远镖局总镖头仁义,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明知兄弟们前来劫镖,却还是客客气气,这份胸怀宇量令人佩服,想来李总镖头不至介弟兄们白手而归。”李元弼心中一凛,这池凤录乃是池莲寨的二当家,池家五虎闻名江湖,却向来不干打家劫舍拦路掳掠的活动。李元弼忙道:“久闻池家五虎的大名,兄弟早想交友,只是无缘得见,本日得见池二当家,真是大慰平生。”池凤录拱手道:“李总镖头过誉了,若在昔日,贵镖局就算是保的金山银山,路过我池莲寨,我池某也不敢瞧上一眼,本日这趟镖,池某势在必得。”李清扬见父亲如此客气,池凤录却得寸进尺,不由肝火中烧,挺剑说道:“甚么池家五虎,我看是池家五鼠,我爹爹瞧得起你,叫你一声池二当家,你既不识好歹,那就尝尝小爷的宝剑。”李清扬说着唰唰唰连刺三剑,池凤录嘲笑一声,轻巧的避开。李清扬见他眼神中尽是不屑,肝火更盛,脱手更是狠辣。但是不管他出剑如何聪明,老是不及池凤录身前三寸。李清扬将一套峨眉剑法使完,见池凤录笑吟吟的看着本身,眼神中尽是讽刺之意,不免又愧又怒。他武功本来不高,常日与师兄拆招,师兄们对这位常日养尊处优的师弟都容让三分,他从未涉足过江湖,那里晓得人外有人的事理。本日徒逢妙手,却连对方衣衿都碰不到,越打越急,越急越乱,出剑已经毫无章法。池凤录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两指微曲,在他剑上悄悄一弹,李清扬虎口剧痛,宝剑脱手而飞,池凤录悄悄一跃,将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