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抱着薛灵从白鹤身上跳了下来。只见前面有一座草屋,草屋前面放着暗红色的丹炉,丹炉之下碳火烧的正旺,丹炉之上飘着一缕细细的白烟。林公玉扶着薛灵向草屋膜拜,说道:“师祖,徒孙林公玉叩首了!”
林公玉听张天师没有相救的意义,心中大急,说道:“师祖,恶人当道,好人蒙难,这也是道法天然吗?”
林薛二人忙闭上眼睛,全神灌输将真气凝集在薛灵丹田当中,这才将两人体内的真气稳住。
草屋中没有涓滴动静,林公玉不敢再说话,心中却紧绷着一根弦,恐怕张天师不在草屋中。他急的将近哭出来了,忽听得嘎吱一声,草屋的门翻开了。
太阳缓缓升到正空,林公玉跪的双腿酸麻,薛灵神采越来越差,张天师却如同元神出窍了普通,就连眼皮都一动不动。林公玉此时便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成耐,却又无可何如。
张天师道:“收摄心神,抱元守一,心无邪念,玉宇无尘。”
张天师道:“将她扶正,与她双手相抵。”
张天师道:“不成,红色九天神丹性寒,给她吃了无异于雪上加霜。莫急,先吃了再说。”
他细细检察丹炉,只见丹炉顶盖与炉身咬合在一起,莫说用别的东西开启,就算用手一时三刻也一定能够打得开。
林公玉心中一喜,回身去看那丹炉,骇怪万分,几乎失声叫了出来,本来丹炉是寒铁所制,底下的碳火烧了九九八十一天,全部丹炉都被烧成火红色,如果冒然开启,一双手必然被烫的焦烂。
如此过了一个时候,薛灵丹田中的阴阳二气已凝集在一,阴阳合一,圆道周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薛灵只觉四肢百骸麻痒不止,缓缓展开眼睛,只见林公玉正笑着看着她,不由一笑。两人这一用心,真气刹时崩溃,四周乱窜。
薛灵道:“林哥哥,你别怕,我好多了!我这伤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这下死不了了!”
张天师俄然说道:“丹田凝集,阴阳二气,阴行任脉,阳行督脉,循环来去,周而复始。”
两股真气在薛灵体内沿经脉输入丹田当中,初时一入既散。林公玉只觉张天师胸前的强大真气将两人覆盖在一起,薛灵丹田中的两股真气便垂垂相互扭转,不再消逝。
林公玉不敢打搅,扶着昏昏沉沉的薛灵,一向跪在那边。直跪了一个时候,薛灵早已抵受不住,林公玉便抱着她。
林公玉不由悄悄心惊,心道:“师祖的上清罡气竟然练到了如此境地!”
瞬息间白鹤降落在两人面前,林公玉见它体型庞大,神情傲岸,恰是当年与五条巨蟒相斗得那只白鹤,心中欢乐无穷。白鹤伸开翅膀,悄悄扇动了一下,林公贵体味了它的意义,便抱着薛灵伏在白鹤的背上。
林公玉依言将玄色丹药放入薛灵口中,本身却捏着红色丹药不吃。林公玉的心怦怦乱跳,见薛灵吃了药丸后,涓滴不见转机,他的心便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普通。贰心急如焚,不由对张天师说道:“师祖,灵儿如何还不醒过来?是不是丹药药效不敷,这颗白的也给她吃了吧?”
林公玉道:“东方白倒行逆施,乱伤性命,他便是恶人,灵儿,灵儿...”他只知东方白作歹多端,是个实足的恶人,但薛灵如何是个好人,他却从未想过。
张天师道:“善恶难分,祸福也是难料,九天神丹就在丹炉,你获得出来这女人便有救,拿不出来那便是道法天然了!”
林公玉见张天师胸前凝集着一阴一阳两股气流,两股气流圈环扭转,便似太极图中的阴阳普通。两股气流垂垂融会在一起,彷如包含着无穷的力量。
白鹤猛地拔地而起,翅膀挥动几下便飞上了天空。林公玉只觉劲风劈面,眼睛难睁,他一手抱着薛灵,一手抓着白鹤,涓滴不敢放松。白鹤穿山越岭,飞了一炷香的时候,落在一处山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