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见林公玉活力,忙道:“我不说就是了!归正我们迟早会杀了东方白的!”
林公玉见御龙山庄房舍连缀,院落泛博,比之上清观还要大很多,房屋少说也要有上百间,却不知狄冲会在那里,便向薛灵道:“灵儿,御龙山庄这么大,我们找冲儿呢?”
薛灵去过东方泓锁住的院子,还记得途径,笑道:“我晓得,跟我来。”
当时程朱理学大行其道,女子将纯洁比性命看得还重,冷僻霜云英未嫁,又有了身孕,恐怕不是在寺庙中住上几月便能看得开的。
两人说来讲去,只觉冷僻霜出身不幸,却又无可何如。
岳思柔一阵娇笑,说道:“你剑刺穿了肠子都没死,想死那么轻易?”
林公玉听东方泓哎呦一声,想是岳思柔将药强灌了下去,随即东方泓咳嗽了几声。
林公玉心想:“灵儿倒还罢了,我一个男人,就算在她身边,又能帮得上甚么?本来清时哥灭了长风帮是为了给冷女人报仇!可他为何不对冷女人明说呢?”
三人计议已定,林公玉与端木燕喝得酩酊酣醉,薛灵燕奉侍他在五龙岛上安息。
端木燕父亲便是被御龙山庄之人所杀,他对东方白早就恨之入骨,只是东方白武功高强,御龙山庄又妙手如云,他只好忍气吞声,以待机会。他听了林薛二人之言,当真喜出望外,但他为人深沉,也不透暴露来,只故作沉吟,便既承诺。
岳思柔说道:“我是大夫就得听我的,快张嘴。”
两人在湖山岛上曾见过数位有头面的人物,记得五龙岛的端木燕岛主武功固然不高,但为人聪明机灵,是做这等狡计奇谋的不二人选,两人到了千岛湖边,雇了艘船,直奔五龙岛。
林公玉道:“我们从千岛湖来这里行了半个多月了,东方白必然早已听到了动静,想来早已分开山庄了。”
林公玉道:“冷女人?我也没有千里眼,这可不晓得了!”
她带着林公玉在御龙山庄中来回穿行,最后停在一处院子前,向内里指了指,说道:“林哥哥,这里就是他的住处。”
薛灵道:“冷姐姐孕期已有三四个月,此时必然非常难过,只可惜我们不在她身边,涓滴帮不上她。”
林公玉听那声音公然便是东方泓,心想:“他果然抱病了!不晓得病的重不重?”
第二日,两人告别端木燕,便向东南而行。
东方泓用短剑刺伤本身是在林公玉带着薛灵逃窜以后,以是林薛二人都不晓得他为了救两人几乎丧命,闻声岳思柔之言,不由心中猜疑,珺想:“他武功不弱,他爹又是东方白,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伤他?”
两人来到御龙山庄的后墙,伏在墙边听了半天,见无甚么动静,这才悄悄超出墙去。两人悄悄沿着仆人所住的房舍来到前院,见山庄中固然灯火透明,却非常温馨,便想东方白已经离庄。
薛灵俄然想起冷僻霜来,便向林公玉道:“林哥哥,你说冷姐姐现在如何样了?”
这一日两人来到武夷山脚下,将两匹马找了山下一户农家存了,便趁着入夜摸索上山。两人走了那条东方泓带领薛灵上山的路,林公玉见薛灵对路途非常熟谙,想起她为了刺探本身的动静,冒死潜入御龙山庄,心中非常感激,黑夜当中握着薛灵的手用力捏了捏。
林公玉一凛,心想:“这是岳女人的声音!床上之人必然是他了,如何卧在床上?为甚么岳女人要他喝药?莫非抱病了吗?”
忽听得那女人说:“快把这一碗药喝完,不然我可要点你的笑穴了。”
林公玉忙上前行礼,端木燕见林公玉位尊而不傲,非常欢乐。薛灵见这端木燕四十来岁,留着两撇鼠须,一双眼睛便如圆鼓鼓的豆子,一看便是夺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