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时听他说的竭诚,神采顿时转和,说道:“你没骗我?”
李清时摇了点头,说道:“我只知是个女人。那日她来托镖,我悄悄躲在屏风以后,她用黑纱蒙着面,拿了一百两金子放在我爹爹面前,要他把这个玉盒送到福建林家,只签了保票便走了。我爹见那女人脱手豪阔,所保之物也是代价连城,便派了镖局里武功最高的镖师丁信丁叔叔去走一趟镖,丁叔叔在湖南地界遇见了湘北三雄刁氏兄弟,丁叔叔不敌,他腹部被划了一道口儿,他急中生智将这个玉盒硬生生塞进了肚子里。”
林公玉说道:“我晓得,小时候你曾对我说过,你爹娘是被昆仑派所擒,厥后又落入塞外双奇的手里,是塞外双奇害死他们的,但是塞外双奇已经都死了,你的仇已经报了啊?。”
李清时厉声道:“我不管他们去干甚么,莫非还能怀着甚么美意吗?”
林公玉和薛灵都是一声惊呼,那玉盒一看便知宝贵非常,岂料李清时全没放在眼里,竟将它拉断了。
李清时足下一点跃到佛座之上,在钵盂里摸了摸,从中拿出一件物事。放在阳光下一看,三人不由又是一惊,只见那物件是一个翡翠玉盒,盒身通体娇绿,中心挂着一把金锁,非常精彩,明显是无价之宝。
松风寨间隔七星岗有七八里之遥,三人晓行夜宿,行了十来日才达到七星镇。
李清时道:“这个盒子就是当年我爹护送的镖,是要送到你们林家给你爹的,天然是你们家的东西。”
林公玉骇怪,这才明白李清时不杀龟显仁的启事,那自是龟显仁没去过七星岗的原因,但只因那些人当时在场便要将其杀了,未免难以令人置信,不由又问道:“你杀那些人,就是因为他们上过七星岗?”
李清时左手拿着玉盒,右手拉着金锁,用力一拉,便将玉盒上的锁鼻子拉断了。
林公玉道:“但是他们有的人只不过是去看个热烈啊!”
李清时看了一眼天涯凄艳的朝霞,半晌才说道:“你晓得我爹娘是如何死的吗?”
三人进到破庙中,只见当中一座佛像,也已残破不堪,别说香火,就连香案也早已让过路的宿客劈来烧火取暖。
林公玉说道:“清扬哥说,东西在钵盂里。”
林公玉奇道:“清时哥,你这是做甚么?”
李清时将玉盒翻开,玉盒当中竟只要一张纸白纸。翻开看时,只见白纸上写着弯曲折曲的画着些线条,却看不出来到底是甚么,三人不由面面相觑。
李清时冷冷的说道:“我杀不但他们,就让他们杀了我罢了,又关你甚么事?你是五湖盟主,天然也是五湖的人,你如何不来杀我啊?”
薛灵听到这里一阵恶心,但想丁信存亡关头竟有这番魄力和机灵,倒是条豪杰豪杰。
李清时不肯在此地多做逗留,迈步出了破庙。路上林公玉向李清时问道:“清时哥,当年托镖之人是谁?”
林公玉温言道:“清时哥,我如何会杀你呢!我宁肯杀了我本身,也不肯遭到一丝伤害啊!”
三人在七星镇的堆栈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上了七星岗。这七星岗也没有多高,三人一身武功,上这山岗如履高山。待行到半山腰,只见路左边有一座破褴褛烂的寺庙,看模样已废弛多年。
林公玉拿着玉盒,黯然说道:“我爹爹都不在了,还要它何为么。”他看着这个令林李两家遭遇大难的玉盒,心中五味杂陈,这内里仅仅是一张谁也不知画了甚么东西的废纸,却引来这么多人你抢我夺,种下了本日的祸害。
林公玉一笑,跑归去与薛灵说,薛灵也没甚么定见,畴昔见了李清时,笑着跟他打号召,李清时脸上淡淡的,薛灵也不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