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关中五虎勃然大怒。三虎张季英骂道:“那里来的小兔崽子,敢来消遣你五位爷爷。爷爷打家劫舍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五虎张孟达笑道:“你看这小子长得这么都雅,八成是个雏,我们扒了他的衣服,看个究竟。”
据传上古时舜帝南巡,死于苍梧,他的两个老婆娥皇和女英跟随而来,到了洞庭山上,听闻夫君已死,抱山竹痛哭,泪洒山竹,斑斑点点。二妃幽怨至死,葬于洞庭山。二妃别名君妃,君山是以得名。
眺望洞庭山川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高齐微微一笑,说道:“鄙人此番前来,有一要事与五位豪杰相商。”张伯豪心下猜疑,问道:“不知少侠有何要事?但说无妨。”高齐双手一背,昂头看着天心的圆月,说道:“克日鄙人看上了一处宅院,但是手头紧得很,想向五位豪杰借上白银十万两,不日偿还。素闻关中五虎仗义疏财,想必不至令鄙人白手而归。”关中五虎听了他这一番言语,都是微微一惊,他五人七日前在咸阳做了一案,不但劫了人家的财帛,还将那户人家满门殛毙,掳掠的财帛刚好十万两,他们行事隐蔽,不知如何竟被此人得知。张伯豪心想:“迩来,玉箫墨客的名头实在清脆的很,想必名下不虚。”他又见高齐年纪悄悄,一副墨客打扮,倒像是哪户财主家的公子,固然刚才听他吟诗,内力不弱,却也不如何放在心上。当下说道:“少侠谈笑了,我兄弟五人向来贫寒,身边只要些散碎银子,想来少侠看不上眼。”高齐道:“既然五位豪杰没钱,鄙人只要另借一样东西了。”张伯豪道:“甚么东西?只要我兄弟几人有的,必然馈送。”高齐道:“好说,我要借的是五位豪杰的项上人头。就烦劳五位本身脱手割下来吧。”
张孟达见高齐动手狠辣,四位哥哥前后死于刀下,早已吓得满身颤抖,枉他混迹草泽,屎尿竟也吓了出来。
高齐一把玉箫逼得关中五虎只守不攻,五虎刀法招数固然一模一样,但是五人同时使出,却互有协防,高齐想要取胜,一时却也不易。高齐玉箫斜刺大虎,左足踢向四虎,胸前和后背用心卖了个马脚,公然五虎被骗,二虎和三虎同时前后各劈一刀,高齐左手一抓,抓住了二虎的刀背,猛地向里一拽,二虎顿感一股大力将他拉向三虎劈来的刀锋之下,五虎同时一惊,大虎喊道:“老二,弃刀。”二虎目睹三虎的刀劈向本身的天灵盖,吓得三魂去了七魄,闻声大哥一声惊呼,如同好天轰隆,顿时觉悟,赶快放了手,早已惊出一身盗汗。
那高公子收起玉箫,拱手道:“想必五位是关中五虎张氏兄弟,鄙人高齐,拜见五位豪杰。”那五人听了高齐的名字,心中微微一惊,相互忘了几眼,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正中的大哥。老迈张伯豪拱手行礼,说道:“中间本来是‘玉箫墨客’高齐高少侠,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不知少侠深夜来此,有何贵干?恐怕不是吟诗作对来了吧。”高齐大声吟诗,内力随声音远远传出,很较着是成心应战,那张伯豪倒也直来直去。
高齐幼年,又脸孔俊美,纵使他成心装出一副恶狠的模样,也不能像。只是他手起刀落,连杀了三人,眼也不眨,此时就算高齐满脸浅笑的看着四虎张叔济,他也必然以为这是天下上最可骇的脸。四虎吓得满身颤栗,他即有求生之念,二哥的话又兀安闲脑中打转,一时拿不定主张。高齐一刀劈下,四虎亦死,唯留下五虎张孟达。
那君山在八百里烟波浩渺的洞庭湖中,远似横黛,近如青螺,此时皎月当空,更显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