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落在了桥板上,直接炸开,两个桥墩之间的桥板“哗啦啦”地,就跟被压碎了的饼干一样,中间断成两截,成了个丢脸的“V”形。
老魏楞了一下,正想要跟孙霖说,他才看到朱家乔几个浑身是血的被抬去卫生所了。面前乌央乌央跑过来一大堆人,带头的是于建新,老魏皱眉:“于建新,你们二连应当在三号段,如何跑过来了?”
倒掉了的水泥机再被扶了起来,重新加石送水泥,在霹雷隆的降落轰鸣中,三个兵士头戴皮帽子,只穿戴单衣,三对胳膊如同风车轮般流水价把干水泥粉送进转动不已的水泥机里,另一边搅拌好了的水泥吐出到人力斗车上,一车满一车走,流水价飞奔到豁口处。
“有!有!另有十块!”
霹雷。
没有理睬他,更没有理睬那些八月炸,朱家乔骂骂咧咧地把他拖回到了家里。
飞机走了,兵士们在埋没地点散了出来,有些年青点的,当场忍不住就哭了,流血流汗都没哭。
直到他正式成了力工头子,姐姐才算是不说他了。可也还时不时的,数落两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棍来。
那不就够了么?
石清流说:“你就放心好了。刚才不是抓了暗桩么,伪军间谍,一来给伞兵空降兵带路,二来给飞机指引。那飞机必定就是间谍引来的,防备万一,在路上撒点钉子做反对,准没错!”
林朗清刚去卫生所看望完朱家乔,安排把她送到火线病院里去。传闻桥面二度被炸,就直奔来看现场了。看到那惨不忍睹的桥,他皱起了眉头,再去细心地看了桥墩的环境,又轻松了些许,嘴角有了笑模样。
但是他总想着,爹大气,姐争气,弟弟机警。
他统统的,就是一把子力量。
离桥面比来的工程技术排兵士们练习有素地围拢上去,谙练运锤挥铆,把坏掉的道钉拆掉,回收铁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