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女高音,中气实足,清清楚楚传过来。
朱家樑带着四五号人,放轻手脚上了旧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较着在中间斜面下去的旧桥,朱家樑从东西袋里取出拳头大的胡桃钳头,另又拿出两根鼓棍似的物件来。一式一样的长度,明显带了手工磨砺的陈迹,木制砥砺的握部,打磨得流光水滑,不带半点木茬儿。
朱家乔立即拿起纸筒卷起来,凑到嘴边:“工程连第七排兄弟们过来!遵循运输组,施工组,兼顾组,拆桥组,完工!朱家栋,你跟我过来,想体例搬车!”
“臭小子,年纪不大没端方的,那前次的防冻水,如何这回不带了?”孙霖再问,朱家樑却不如何说话了,只是麻溜利索地把加长棍接在了八寸胡桃钳上,用砂仔细细把已有些损折的斜度钳口磨得精光四射。张钳取钉,那桥钉就干清干净、笔管条直地拔了出来。
腰间别着大扳手,矫捷得像只游走参天古树的老猿猴,朱家栋绕着车子高低盘蛇普通转了两个圈圈。等车厢车头连接处那挂在树枝上的小红旗一甩,在车位就位的俩人把绳圈往肩膀上一套,使出顺水拉纤的力量,喊着整齐齐截的号子一起向前。
从腰间拔出定水杆,伸长了杆子把石块拨弄到最低位,让石块严丝密封而不是松松垮垮的,朱家栋咧嘴一笑:“还是大姐有体例。”
朱家乔指了指山边,那儿是趴窝的汽车,兵士们正在设法把车上的物质化整为零转移走。她说:“没有枪没有炮,仇敌给我们造。看看那边老美造的车子,我感觉完整能够废料操纵嘛。刚才我看了一眼,车门车头盖,全都是好钢,轮毂和大杠更不必说了,都是高强钢质料。橡胶皮那厚度和硬度,冇得弹。……这些,不都是上好现成的质料?”
……
埋头定睛对准线,东西收拢在囊中,脸上带着一抹高傲浅笑,朱家栋道:“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