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红了脸颊,别过甚不敢与他对视,而他却一向密意地凝睇着我的双眼,渐渐于我额尖落下一个轻柔如羽的吻,格外和顺道:“此时现在,你没法替代。”
谁知他却微微一笑,顺势握住我的柔荑,道:“不,朕现在想的不是天下大事,而是你。”
乔序点了点头,并没有顿时叮咛他起家,而是问道:“你的人可有给你回动静?这会儿周太医大抵走到哪儿了?倘若追不上,就骑朕的马去。”
我不由转头看着乔序,他也与我一样惊诧,只不过他很快就能平复本身的情感,冷声道:“是被何人灭口?”
卢凌道了一声“卑职遵旨”,回身敏捷消逝在锦宫城的茫茫黑夜中。
不知过了多久,榻上的月光垂垂西移,我们又沉入无边无边的黑暗中。我浑身酸痛,只好靠在他的胸口,渐渐睡去。
乔序上前一步,亲身将他扶起,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朕信赖你的办事才气,去吧,朕在乾清宫等你动静!”
这真是一件既在料想当中又在料想以外的事情!自从周崇光乞假回籍起,我心底就一向有这类不详的预感,可我未曾推测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究竟是谁这么急着杀人灭口?是祁抒意还是冯雨嘉?亦或者是旁人?
我从孙文英手中缓缓接过,几乎吓得拿捏不住!
爱情,是任何人与帝王所能具有的最伤害的干系。我已经深陷此中,它如一张蛛网,将我这只苦苦寻觅知心人的胡蝶紧紧套住,一点点渐渐腐蚀我的肌肤,直至我不得不为了这份爱情暴露骨髓。
我与他不住胶葛,享用着爱欲带来的阵痛与快感。他咬住我的耳垂,在我耳畔轻声呢喃,而我已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甚么,只感受周身被阳光覆盖,那炽烈的光芒烫破了我周身的鳞片,我在岸上翻滚腾跃,远处有渔民拿着鱼叉向我靠近,仿佛下一秒我就能变成他们的盘中餐。
甚么?周崇光被人灭口了?!
我不是就在他身边么?
卢凌从鼻中呼出一口浊气,双眉一颤,格外惭愧:“卑职无能!尚未查清楚究竟是何人,不过卑职在现场发明了一张被扯破的锦帕,此中一角留下了一个字。”说完,他敏捷从铠甲中取出一方破裂的锦帕,双手举过甚顶,道:“还请陛下过目!”
凌晨昏黄的微光挑起满室旖旎,我与乔序连续被这一阵短促的叩门声唤醒。还不待我们反应过来,殿外很快传来孙文英短促的声音:“陛下!陛下!卢将军求见!”
那锦帕上绣的不就是一个“蓉”字么?!
他想的是我?
我不由自主地转过甚去,看着他如星星普通灿烂的双眼,心中的迷惑如海潮般不竭涌起。
闻声卢将军三个字,乔序立马翻身坐起,道:“让他立即出去!快!”
我?
你!你真是好没端庄!我觉得你在想些甚么呢,本来……已经考虑得这么远了。
我没法代替?
我扒开他的掌心,以指代笔,写道:“序郎在想天下大事。”
“主子遵旨!”
孙文英很快领旨辞职,我们拾起各自的衣服仓促穿好,端端方正地坐在榻沿,等待卢凌出去回话。他很快飞身而入,跪启道:“陛下恕罪!殿下恕罪!等卑职赶到时,周太医已经被人灭口了!”
他悄悄吻上我的双唇,仿佛在向我通报一种没法顺从的力量。唇齿融会间,我再次意乱情迷,不自发地跟着他扭动起家子,任由他褪去我的衣衫,抚摩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像一条不断摆动的鱼,在干枯的岸上渴求水与氧气的和顺爱抚,而他的情义正如海边时起时落的潮流,一会儿和顺地将我淹没,一会儿又跟下落日无情退去,徒留我一人在滚烫炙烤的堤岸上病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