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底叹了口气,缓缓放下了左手,伏在案边写道:“你去吧,我不会奉告母后的。”
我不肯展开双眼看他,而他也毕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要均匀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大殿反响着。
我再也不想与他辩论,缓缓躺了下去,心底竟感觉非常轻松。或许明天一早我就不是皇后了,不消再煎熬,也不消再被人曲解了。
翊坤宫?我手指的方向是翊坤宫吗?
他见我没有起家落笔的意义,乌黑的瞳人里不由闪现出一点莹润的光芒,浅含笑道:“朕忘了,皇后一向被母后的言传身教,倒真贤惠得有模有样了。”
不知为何,强忍的眼泪终究决堤而下,顺着我的眼角缓缓滑落到锦被上。
“看来朕说得没错了,”他玩味地看了我一眼,似是戏谑,“你真是一个看似纯真仁慈,实则心机叵测的女人。”
他仿佛并不欢畅,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
公然他又道:“昔日父皇来母后的凤仪宫,母后总会推着父皇去其他宠妃宫里,不料皇后也学会了这招。”
还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话语,仿佛相互又回到了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