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强力壮的侍卫们三下五除二就将擒住。合欢手中的《漱玉词》掉在了地上,那双净水眼里满含委曲。她挣扎不得,只得昂首望着锦乐,哀声道:“公主殿下,民女猜想您是曲解了,民女与驸马爷从未行过轻易之事,驸马爷每次来也只点民女弹唱几首曲子,再无其他啊!还望公主殿下明鉴!”
黑齿常之左手握着佩刀,右手搭在胸上,朝锦乐深深鞠躬:“斑斓的长公主殿下,请受高丽国王黑齿常之一拜。”
我循名誉去,只见一个边幅平平,身材合中的男人呈现在劈面的走廊上,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衣飘飘的女子。想必这就是祁延顺与他们口中的合欢女人了吧。合欢的柳眉如画,长发如烟,手中捧着一卷《漱玉词》,清癯高挑的她好像初夏水中亭亭玉立的荷叶,面对楼下盛气凌人的公主,脸上也涓滴不显害怕。
锦乐恍然一瞬,不由红了眼眶,语气却仍然稳定:“本宫不放!本宫不但要他死,还要杀了阿谁贱人!让他们为本身的行动支出代价!”
锦乐这才重视到他的存在,收回击中的步摇,嫣然一笑:“本来是你?这中间的人是谁?”
“不消了。”
乔巍看在眼里,悠悠开口道:“皇姐何必难堪他,我想驸马闻声动静自会出来的。”
“你刚才不是说那儿没人吗?!竟敢骗我?”
锦乐一向盯着他,俏脸含霜:“时候到了?是现在吗?”
“皇姐!皇姐!”乔巍拽着锦乐的手,“你真的忍心让驸马死在你的剑下吗?这件事传到皇兄与太后耳里如何办?!并且驸马的父亲是正一品镇国将军祁不迟啊!杀了驸马祁家又会如何想?!”
锦乐的凤眼一瞟,厉声斥责:“放开你那双脏手!本宫还没问你呢,来人,把她拿下!”
他越说越气愤:“并且我们祁家的男人各个会兵戈!你却恰好要我做个文官,空有一身才调没法发挥,你说我能不愁闷?!”
合欢也急了:“驸马!请恕合欢失期之罪!您每次来,不是都点公主殿下喜好的曲子吗?您快跟殿下说呀!”
祁延顺被她放肆的气势激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手握住锋利的剑刃,贴在本身心口上,恨声道:“好啊!那你杀了我吧,现在就脱手,但愿你说到做到!像你平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