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笔力分外遒劲,仿佛要把那张薄透的宣纸写穿。我迫不及待放下御笔,昂首看着他们脸上的神采。我觉得他们必定会与我普通喜不自胜,但没想到竟是一副忍俊不由的模样。
大哥看着我,轻笑点头:“是,那微臣先躲避。”
他们竟然不信?!
我见他俩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临时算戏法吧,如果哪天我再俄然收回本身的声音,恐怕比戏法还要奇异呢。
我热泪盈眶!
他在窗户底下应了一声,身影垂垂远去。不一会儿,孙文英就带着一名太医进入殿中。我的眼风落在他们身上,不由奇了——咦?这名太医不就是前次我落水以后替我诊治的太医吗?难怪这么眼熟。
我拼劲尽力点点头,你没有听错!你真的没有听错!
那一声“浅唱低吟”,好似山间岩缝里破土而出的千丝草,撑着荏弱的尾叶,在风雨中一摇一摆,却愈发坚固固执。
我的眼神却不自发地向乔序飞去。实在,我最但愿瞥见的是他的反应啊!之前他曾在家宴之上,当着世人的面说我是“喑人”,不配替他执掌后宫。这一次我有能够说话了,为何他却不如何欢畅呢?
“主子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