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刚一落笔，一双和顺的手就缓缓扶住了我的双肩：“素素，快起来吧。”
“不晓得？一句不晓得就能对付哀家？”太后以决然的眼神紧紧迫住我，“那哀家问你，小巧给天子备膳的时候，你在哪儿？”
俄然“噗通——”一声传来，我和宫洛都被唬得不轻。宫洛警戒地抽回了本身的手，四下张望着。
宫洛任由本身的手被我紧紧握着，只低下头道：“殿下折煞奴婢了，护殿下周满是奴婢的本分。”
果然如此么？我不免深深地感到惊奇——看来乔序老早就打小巧的主张了！那前天傍晚我让小巧给他送纸条和饭菜以后，他们难道……这么想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的眼泪莫名地又夺眶而出。太后伸脱手抹去我的泪滴，轻柔笑道：“快快长大，哀家还想看看本身的嫡皇孙有多敬爱呢。”
太后扶着云萝的手坐直了身子：“若天子真的赏了她这些，那你又是如何晓得的呢？据哀家所知，小巧向来谨小慎微，这些有违礼法的东西，她必将不会等闲让人瞥见。”
“有了一次就会有二次，皇后可曾想过，此后会有无数个‘小巧’从你的凤仪宫出去？”
我慎重地点了点头，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带着宫洛欠身退出了颐宁宫。
“好了别哭了，若从哀家的颐宁宫出去被人瞧见，你这皇后的仪容还要不要了？”
走出颐宁宫以后我才发觉，内里已经变天了，到底是凶悍如虎的“倒春寒”，本来还似晴好的天空，刹时仿佛黑云压城。可即便鹅毛大雪下完，凛冽的北风厉厉如刀划过，消逝了乌云的天空还是是苦楚灰白的。
“回太后的话，穆小主小产一事会否与殿下有关奴婢暂不置喙，奴婢本日要说的，便是让太火线才大发雷霆的事。”
“你的父母只要你这么一个嫡女，皇后要明白，本身被废意味着甚么，”她饶有深意地看着我，“若皇后还是听不明白，那哀家给你举些例子便明白了，比方唐高宗的王皇后、比方汉武帝的卫子夫，她们终究的了局是甚么，皇后博通经史，想必非常清楚。不是统统废后都如光武废后郭圣通那般荣幸，能够在封地含饴弄孙，安然终老。”
“你有甚么要说的么？”
我……我确切都没有想过。
我“腾”地一下羞红了脸，不由低下头去，太后、云萝和宫洛竟一齐轻声地笑了起来。
“殿下，殿下您别哭了。”
“是，”宫洛的声音还是听不出半点的慌乱：“每月十5、十六陛下来凤仪宫，都会指定余小主亲身备膳，而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