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裴家。
“娘子……呜呜呜……他们太欺负人了。”灵珠泪眼婆娑地走到李昭身边,想要伸手去夺李昭手里的馒头,说:“等裴二郎君返来了,奴必然要把这事奉告他!您是他的客人,岂容恶奴以下犯上!”
若不是晓得裴瞋不喜好裴少宴,李昭乍一看到裴瞋的神情,差点就上了他的当,以为裴家这是父子情深。
这日傍晚,两个穿戴玄色丝绸袍子的家仆敲开了李昭的院门,客客气气将李昭请到了主院的雕花厅内。
李昭安闲不迫地走到桌边,拱手行了一礼,说:“是,后辈姓李名昭,白日昭只的阿谁昭。入府几日,一向没有找到机遇拜见您,还请包涵。”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
“真还不错。”李昭另一只手抓了个馒头,塞去灵珠嘴里,笑道:“你尝尝,馒头可还没全冷呢……你真要裴家拿甚么差劲的食品,恐怕还是拿不出来的。”
“哈哈,你呀。”裴瞋看上去很风俗阮泠泠的撒娇,侧头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无法道:“你甚么宴没吃过?本日原是我想要给李娘子洗尘,你过来凑热烈,不是喧宾夺主了?”
“那是天然,牙行是甚么处所,这里但是大邺上三家的世族,便是下人吃的东西,那也比平凡人家的要好。”李昭哈哈大笑,将馒头放归去,又说:“裴二郎君那边……我们还是不打搅他了,他这几天有闲事要忙。”
“娘子您别吃——”灵珠都快气哭了,忙过来拦住李昭,说:“奴给您出府去买吃的,这点东西,奴等会儿就丢那婢子的院门去。”
下人们自两边出厅,没过量久,又端着各式菜色,鱼贯而入。
比之前次,现在的裴瞋显得格外慈爱。
裴家的下人是看人下菜碟的,这还是在裴少宴的院子里,只是裴少宴不在家,下人们便敢给李昭神采看。
就算是用来刁难人的馒头,那也是用的上好的面,便是冷了,味道还是不错。
她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惊奇地对李昭道:“娘子,这馒头竟然真的挺好吃的,比奴在牙行吃的好太多了!”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