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共十八名,各个手里拿着长刀,明显是练习有素的一支精兵。而在为首的二人身后,竟另有一辆马车缓缓前行。
雄师处理新南余孽,裴少宴和李昭处理首级。
李昭靠着他,说:“两边倒是真下了死手。”
二皇子神采一变,背手转过了身。
“如何办?”李昭看向裴少宴。
黑夜当中,马蹄声如雷,裴少宴和李昭远远地就看到了新南营地火光冲天,伴跟着呼喝声和打斗声。
风卷着砂砾在空中翻滚。
二人旋即缠斗在了一处。
见二人没有反应,二皇子等了半晌,不由嗤笑一声,轻声道:“看来……两位是不肯低头了。”
车前的车夫明显练习有素,车马固然走得慢,却稳稳的,一点都没受颠簸的影响。
待武山分开后,李昭轻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得裴少宴道:“新南一战,西边再无能对我等构成威胁之人,此计是最后的…….”
——武山有题目!
他冷酷地扶着李昭走了出去。
“裴郎君,你先带着李娘子去内里看看,我引开他们。”马儿刚跑近营地,武山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紧接着,一队人马从中间冲了出来。
不消说,这里已经开战了。
裴少宴也正看着她,旋即二人恍然大悟,同时看向武山分开的方向。
“好。”李昭晓得环境告急,当即回声。她找了个埋没的位置藏好,而裴少宴则引着那人绕到了帐外。
“李娘子真是看得通透。”
她从怀中摸出一袋药粉,趁新南余孽不重视,敏捷掷向了出去。
武山固然不解,但也只好领命,拱手辞职。
在营帐以外,暗影的人和凌州军相互对峙着,成水火之势。
“他如何来了?”李昭下认识看向裴少宴。
世人闻言,纷繁叩首谢恩。
“李娘子最后想要我交出兵权,自废为庶人。”二皇子兜袖朝前走了两步,神采平高山说:“那么我现在想的是,风水轮番转,两位自废武功,留在凌州度过余生,如何?”
裴少宴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他安抚地笑了笑,才对二皇子道:“这么说,我们现在该往西了?”
顿了顿,他弥补道:“朝堂上的事,而后与你们再无干系。”
双拳难敌四手。
“这不成能——”
这一场战役持续了近一个时候,固然凌州军之间合作无间,但毕竟人数相差差异,且新南余孽心狠手辣,招招致命。
话音刚落,就听得身后有人开口:
李昭看了眼裴少宴,刚要说话,就听得他道:“你先归去吧,我们在凌州城西的庄子上等动静。”
“我晓得。”李昭敛了敛眸,淡声道:“他本就体弱,能撑到现在已算不易。叮咛下去,好生顾问,等他醒来。”
夜色微凉,凌州城一片安静。
二皇子轻叹了口气,敛眸道:“我的旧部帮了忙,正如李娘子所想的那样,虎符到了柳敏文手上,却并不能批示他们,他们还是我的臣属。”
不然二皇子如何能够来的这么快?乃至还带着凌州军?
不然李昭何至于与二皇子调停?
“走吧,我带你去歇息。”裴少宴笑了笑,敛眸道:“且让他们先乐呵吧,比及他们之间分出胜负,也就到了我们出面的时候。”
“那我们岂不是很伤害?”李昭轻皱眉。
但令卖力接马车的武山不测的是,到达营帐门口的马车内空无一人,而卖力御车的兵士鄙人马后,还没开口,就晕倒在了地上。
“是毒!”
皇权更迭,不但仅看凌州这里的变数。
二皇子再次点头:“嗯,武山已经安排好了,新南余孽中有一部分是暗影的人,他们这会儿恐怕就等凌州这边的动静了,若我们能提早攻击新南余孽的营地,便能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