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垂眸,轻缓地说:“李清然,对你动手的是李清然,但幕后主使一定是她。”
“是。”不扶恭敬地弯下腰来答道。
李昭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来看着他,等候着他的下文。
李昭一摆衣袖,决然说道:“不必了,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悄悄盯着她就行了,记着,别打草惊蛇。”
二人并肩而立,沉寂的夜色中,一缕淡淡的月色覆盖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温和的光辉。
她……
但无人应对。
鹏生低头道:“奴已经将人手都散出去了,只要他进了盛都,那就不成能真正地遁于无形,您迟早能抓到他。”
“奴在堆栈劈面的街上发明了一个医女,她当时在街边摆了个小摊,奴感觉,她非常可疑。”不扶低声道。
接过信,李昭边翻开,边说:“看来她的确是到了盛京,不过是不是她动的手还两说,以我对她的体味,她应当不会和二皇子联手。”
正说着,不扶从屋外跑了出去。
“请殿下节哀。”李昭安抚道。
李昭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沉吟半晌后,说道:“这倒是风趣了,此人十有八九是监督李清然的,谁派她来的呢?”
看似安静却暗潮涌动的盛京内,李昭与裴少宴的布局如同一个庞大的网,悄悄地等候着猎物的呈现。
徐氏……徐氏……
而目标不明李清然无疑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只猎物。
“李娘子。”不扶跟在李昭的身后,谨慎翼翼地说着:“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神采蕉萃极了,一睁眼,起首问的,便徐氏如何了。
“我还要再想想。”李昭轻叹了口气,说:“到现在为止,我们的人还没找到二皇子的藏身之地,这很不妙。”
李昭嗯了声,说道:“很好,你做得很好。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候。等候他们的行动,等候他们的疏漏。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就必然要抓住这个机遇,一次性打倒他们。”
"凌州军?"鹏生眉心微蹙,游移地说道,"奴已经遵循您的安排,在凌州军必经之路安排了人手,只要他们敢成队进盛京,绝对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太子喘着粗气,眼中尽是肝火,他嘲笑了一下,说道:“你感觉你将统统都掌控了?若真如此,徐氏为甚么会死,我为甚么会受伤!”
裴少宴抬手一拦,沉着地说:“殿下执意要见太子妃,就应当做好了这个筹办。更何况,我们能做的保护都已经全面,但仍然被劈面猜透,这申明要么我们的人里有叛徒,要么……”
“是。”鹏生恭敬地说道,“奴明白。”
太子寂然无助地倒在床榻之上,眼神中尽是仇恨与哀痛。
在这乱局当中,她与裴少宴了解、相知、相守,经历了太多的存亡拜别。但是,不管经历了多少困苦与磨难,他们始终果断地站在相互的身边,那份默契与信赖早已超出了言语的表述。
当日影象如潮流般出现,太子在心中无声地吼怒着,泪水早已经干了,眼睛都未曾合上过。
太子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
统统人都退了出去。
裴少宴点头,说:“放心,人都到位了。”
他神采发白,喘着粗气,像是有甚么东西吓到他了。
“早已筹办安妥,充足半月之需。”
二皇子不成能单身进盛京,以是凌州军即便大要上按兵不动,实际上也已经随行到了盛京,而只要他们动了,那就有迹可循,并不是真正的隐蔽。
不扶挠挠头,有些不美意义地解释道:“奴当时走过她身边,在她身边闻到的,却不是药香,而是一股……一股浓烈的香薰味。”
“查到了她的下落。”不扶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给李昭,答道:“城东的悦来堆栈天字三号房,身边没有侍从,但四周能够藏有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