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扶像是很猎奇似的,走到男人身边,自来熟地伸手打在男人肩上,说:“我们姐弟二人是要去叙州做买卖的,大哥晓得叙州城现在甚么东西好卖吗?”
两把刀横在了不扶面前。
妇人端着个簸箕,仿佛是要去院子里喂鸡。
银芒闪动。
因为那妇人绑着攀膊,李昭方才几个照面,竟然还没看得出来,妇人身上的衣袍实在相称不称身。
“论脱手,两位一定是我们的敌手。”不扶徒手转腕,一顶、一推,便把右边男人举着的刀给打落在地,“毕竟……两位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不是吗?”
这几步路,男人的行动有些踉跄。
仿佛没有甚么奇特的处所。
妇人将两人安排在堂屋里坐着,又赶快去厨房烧水。
凌晨的曙光垂垂铺洒到了李昭和不扶的马儿前,农户的院子里的鸡冲着晨光大声叫了两声,不一会儿,内里就走出来一个包着头的妇人。
“没呢。”不扶活动了一下肩膀,大喇喇坐去桌边,端碗道:“您还真是客气,用这等好瓷碗来号召客人。”
虽说李昭不晓得为甚么不扶俄然改了口风,但她明白,不扶必定不会没头没脑地说这话,他应当是看出了甚么。
边说,妇人边将两个洁净的瓷碗放在桌上,谨慎翼翼地倒水出来。
瓷碗一看就是新的。
男人甩了甩肩膀,眉头舒展。
不扶将马匹系在门口后,扭头与李昭一同进了院子。走了几步,不扶偏头对李昭说道:“您待会儿不要吃喝,如有甚么变故,您尽管往外跑。”
“水来了——”
“他倒是真会说话。”李昭哈哈大笑。
说着,不扶低头,伸手扶在桌边,目光落到桌子腿边的土痕上。
“这屋子里的桌椅都挪动过处所,原处留下了积年的陈迹,您想必是来不及规复原样,才会留下这么大个马脚。”
“方才我出去时,院中积水颇多,克日无雨,不知婶婶您为何要给院中泼水?春日恰好,黄土并不扬尘,仿佛也没有泼水固土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