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会给她端点儿白水。”裴少宴矮身,半蹲着给李昭喂醒酒汤,“让你在中间看着,不是吃干饭的。”
这是裴少宴没说完的话。
以是在李昭这儿,他也乐得给几分薄面,运营一下人脉,将一部分的兵力借给李昭,反剿灭东海上的净水寨强盗。
“会说话?”李昭偏头去看。
“呀,裴郎君另有字。”李昭抬头,眨了眨眼睛,说:“那子胥给我取个字吧?如何样?”
“给你。”裴少宴提着鸟笼子到李昭跟前,说:“会说话,路上也给你解个闷,不至于有趣。”
李昭的话,实在也是对的。
可不能在这个当口吵醒了李昭。
这世上能亲热叫他子胥的人,不超越三个。
裴少宴一个眼刀子飞畴昔,鹏生便老诚恳实闭了嘴。
“我觉得你把我当作皇太女时,就已经决定了舍弃那些不需求的噜苏情感。”李昭揉了揉眼睛,慵懒地说:“毕竟,最高无上的那条路可太艰险了,过量的情感只会影响你的判定。”
他问归问,手头却很和顺。
裴少宴点头,用一根手指导了点鹦哥儿的头,逗它道:“来,给李娘子学一句,日安,娘子日安。”
“娘子喝了很多。”鹏生挠了挠头,无法地说:“那李凤翎一看就是个酒坛子里泡大的,娘子哪儿喝得过他?更别说,另有阿谁墨客……不过墨客倒是喝倒了,叫人扛归去的。”
醉醺醺的李昭只听到了前面那半句,她动了动,哼唧道:“若我不是皇太女呢?便没有代价了吗?那我此人也太失利了。”
当时先生倒是说过,等她及笄,便给她取个合适的字,只可惜先生和她都没比及那一天。
鹏生端着醒酒汤过来时,裴少宴已经停止到了卸妆这一步,斜靠在椅子上的李昭已经处在了半睡半醒的状况,不再闹腾。
裴少宴本身不提,也不准旁人提。他起早去集市上给李昭买返来一只会说话的鹦哥儿,又给李昭买了两套桃红色的裙衫,留做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