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推之下,张九幽展开眼道:“咋……咋了!哎哟!这不是还下着大雨嘛,何况我又不开车,雨停了你开走就是了。”秦宁茜道:“雨停也没用了,入夜,路我又不熟,并且还很滑,光靠车灯我可不敢开了,让你醒来,是我一人呆着惊骇,要你陪我说说话儿。”
……
猜想至此,才伸手悄悄拍了拍秦宁茜的肩膀,温声道:“我潜水潜得太久,让你担忧了。你满身已经湿透,这里风凉,我们归去吧,不然要感冒的。”
在泥巴路上行过几里,天俄然下起大雨来,秦宁茜将车靠边停下,说道:“雨下得大,遮了我的视野,加上路滑,不易驾驶,我们在此安息,待雨停了再走。”张九幽道:“哎呀!这雨没有个半天是停不下了。”
妈的!跟张九幽那小白脸一块去玩耍,能玩出个啥机巴功德来,亏我在雅城一手遮天,却弄秦宁茜她不得,现在她出了城,我草!”尼挪智愤恚中,一大脚将中间的椅子踢翻。伸手一指秃顶几人,喝道:“找,给我去找,不管何手腕,定要给我将她们找到,我就不信他们能飞出天去。”
想着,突提手,啪地一声,重重打在自个脑袋上,想道:“我可真是胡涂,凡人潜伏水下,最长也就一两分钟,而我一潜,便是这么长时候,秦宁茜必定是见我久久未出,觉得出了事,便才下水来寻我,寻不得这才呼救。”
一名秃顶男道:“智少,我们也未料她的病病愈得如此敏捷,原觉得少也得三四天赋出院呢,这不,明天进医一瞧,竟然不在了。”另一人道:“大夫说,秦宁茜是明天早晨出的院,从路边摄像头发明,明天凌晨,秦宁茜驾着她的车出城了,内里还坐有一名男人,恰是张九幽那家伙。到现在都还没发明他们回城。”
张九幽道:“很准的,睡个觉吧,不然等着也是白等。”说完,闭眼靠在椅子上养起神来。
张九幽见她哭得悲伤,稍做深思,心道:“她就才下水至她胸口,即便不会水性,也可安然返回,加下水里又没有啥凶物,没来由呼救,而她却呼救了,如果开打趣,便不会哭得这般悲伤,如此想来,她不是为她呼救?”
从舆图上,秦宁茜选中夕岭省最为贫困的一个镇,名为谷泉镇,离落日城,驾车少也得半天路程。二人出城未久,油路走尽,接下是泥巴路,极其难走,坑坑洼洼浩繁,车子底盘又低,行速都不比徒步强多少。
秦宁茜不信,说道:“你自个睡,我才不睡了。”果然有如张九幽所言,大雨持续不断,还不时伴随雷响。秦宁茜听得心中慌慌,悔怨此次行得鲁莽,没重视气候预报,现在进也不成,退也不成,令她有些发急。
“你……”秦宁茜一气,接着温声道:“嗯,讲鬼故事就鬼故事吧,只要你不睡着就行。”心道:“哼!不就是想恐吓我么,任你讲得如何,我就当是放屁便是了,我才不听呢?”转脸望向窗外,黑漆漆一片,心一紧再紧。
又一人道:“智少,秦峰在我们手上,要晓得秦宁茜去哪了,拉秦峰来一问就清楚了,即便他不晓得,让他回家刺探刺探,秦宁茜去了哪,没来由不跟家里人说。”尼挪智怒道:“你们晓得个屁,秦宁茜只给家里人留言,说她出去玩耍了,去甚么处所也不清楚,手机也不开机了,她留的言,我可亲耳听到。
秦宁茜见这四周环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真是下个半天,天便将黑下,那可没法走了,想到在此过夜,心不由一紧,气道:“乌鸦嘴。”
张九幽眸子一转,说道:“好啊,便给你讲个鬼故事。”秦宁茜一惊道:“不不!讲别的,鬼故事不好听。”张九幽点头道:“没体例,我只善于讲鬼故事,你既然不想听,那便不要再打搅我睡觉,雨夜睡觉最香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