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天子的猜忌顾忌,后有宣王母子的虎视眈眈,又有一些人的别有用心,想来他这个宸王做的也并不平稳。
含章殿里,玄武帝坐在棋盘前,身边有凝馨和珍华两位夫人相陪,他手中固执黑子,眉头舒展,迟迟没有落下,见景容和慕雪芙出去,伸手招了招,朗声道:“你这小子,多少日子没进宫陪朕下棋了?还不快过来和朕大杀一场。”
身下的女人如缎般的长发平铺床榻,几缕鬓发被薄汗染湿,低吟娇喘,双颊绯红,双眸含水比平时更加娇媚,一想到她这个模样只要他独享景容就节制不住的不断索求。
珍华夫人眉心一挑,不知为何,内心抽了一下。旋即,等她再去感受,那抽动又消逝不见了。但内心却模糊蒙上了一层阴翳,她勉强一笑,道:“媚儿才疏学浅,怎能和王妃比拟,这棋艺就更加不甚精通。何况宸王有王妃伴随在侧,怕是别人也进不了眼了。”
景容坐起来,揽手环住她,深深闻着她刚沐浴后身上披发的暗香,慵懒而又降落的声声响起,“如何起的这么早,平时都要睡得很晚才起,可贵本王睡个懒觉,你也不陪着。”
如此这般打情骂俏,倒让玄武帝有些思疑珍华夫人所说之言。慕雪芙那眉宇间的娇媚之态清楚就是新婚不久的伉俪才会透暴露的神态啊,如若珍华夫人说的是真相,那会演戏的可不但景容一小我了。
情不自禁,慕雪芙去抚摩那片刺青,手指刚触碰到,就被人用力扼停止。她蓦地昂首,便看到景容眼中那她从未见过的狠厉。
“王爷,你叫我啊?”她走到床边坐下,轻柔的擦拭着湿发。
如果能把她弄到身边服侍本身就好了,不过若真失实,他最应当防备的就是景容。
“王爷。”娇娇软软的声音从慕雪芙的朱唇中吐出,她抬头望着景容,剪水双瞳如盈盈秋水,刹时让景容收起家上披发的寒气,内心坚固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小我筋疲力尽,才停下来,搂在一起昏睡畴昔。
固然有了肌肤之亲,可此时和刚才还是分歧的,慕雪芙不免有些害臊。她将手抵在他的胸前,隔开两小我的空间,娇声道:“闻声下雪便醒了,我吵醒王爷了?”
喧闹的深夜,模糊能够听到屋外雪花落地的簌簌之声,暗香燃尽,只余下一层灰烬。洒下暗影的长睫微微颤抖几下,慕雪芙渐渐展开眼睛,看着将本身搂得紧紧的景容,嘴边噙上一个似笑而笑的弧度。
慕雪芙看着棋盘,道:“皇上棋艺高超,步步紧逼,使得我家王爷无路可走了。妾身是看王爷这盘棋必定要输,所觉得他可惜。”
珍华夫人妙目一转,笑吟吟道:“听闻宸王妃连日来都受了惊吓,前日被毒蛇惊扰还受了伤,昨日王府又出了怪事,这连翻出事,怎能好得了,本宫看你眼下一片乌青,定是昨夜没有睡好。如许吧,一会儿太医来给本宫安胎请脉,也一并给你瞧瞧吧。”
余光捕获到玄武帝眼中的猜疑,慕雪芙适时的加了一把火,“王爷如果嫌弃妾身技能不好,尽能够找花侧妃她们陪着,如何能将棋艺退步的任务赖在妾身头上?”复又看着珍华夫人,道:“夫人才艺双全,想必身为夫人的侄女,花侧妃的棋艺也应当不在话下吧。”
如此一来,折腾到很晚,慕雪芙再也支撑不下去,便倒在了景容怀里,只是在晕畴昔之前,暗道一句,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一旦感染上情事,便一发不成清算,特别是体力精力都好的男人,的确是对女人的培植。
待展开眼看到头顶上从上泻下的粉紫轻纱,才松了口气。缓缓然,嘴边荡起丝丝欢愉的笑意,“雪芙”唇齿间细细咀嚼这两个字,他悄悄低喃了一句,“真是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