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芙坐起来,背对着他,唇际含笑,目光中包含着意味深长的味道,幽幽然,“现在各皇子明争暗斗越来越狠恶,就像是分猪肉普通,不竭朋分本身的权势范围。这京兆尹固然官职不高,却管束着皇城,向来又受皇上正视,我父亲身然要先动手为强。”
他的呼吸暖暖的如羽毛般拂在她的脖颈间,有温湿的感受,另有些痒。她忍不住别了别脸,却不想景容也跟着动了动,鼻尖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
慕雪芙抚着胸口,目光悠悠转转在景容的脸上逡巡,娇俏的声音如玉珠碰到瓷盘上般缠绵幽长,道:“但是,这只是妾身看到的表象,您是不是真的伶仃无援,妾身可就不得而知了。”
景容微微挑眉后笑了笑,半是感慨,道:“左相的眼力一贯好,不然也不会挑中睿王做半子。”
“睿王是众皇子之首,又有个后妃第一人的母妃,皇上虽内宠颇多,但对皇贵妃也算是恩宠不竭。母舅家在朝中也有一席之地,为人更是万中无一,不管是口碑还是名誉在皇子中脱颖而出。荣王军功赫赫,在军中名誉颇高,但他母妃早逝,在后宫中没有人。人嘛,又太冷,不长于交友权贵,比之睿王,还是差了些许。而怀王宁王,一个阴鸷狠绝,一个资质平淡。若我是相爷,也必然会挑选睿王来搀扶。”慕雪芙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神采淡然,层次清楚的剖析了各皇子之间的利弊。
慕雪芙“嘤咛”了一声,只感觉浑身像被过了电普通,她推开景容的脸,回视着他,目光中带着核阅的意味,妙目柔媚幽长,抿笑道:“王爷仙颜不凡,被誉为大秦第一美女。才调横溢,风骚俶傥,都城少女趋之若鹜,都想靠近一二。统领禁卫军,威名神武,圣上恩宠,视如亲子。还迎娶了朝中重臣之女为妃,与睿王是连襟,可谓是花团锦簇。”嘴边的笑意渐渐减缓,神态正色,“只是,圣上的恩宠一定实,宣王母子的虎视眈眈又为真,母家虽为侯府,却无实权,独一有本事的只要一个表弟,但是官职又不高。王爷,你是伶仃无援啊。”
慕雪芙睨了他眼,手腕一扬,丝绢掠过他的脸颊,“耳濡目染,身为左相的女儿,我如果没这点眼力,也当不起他的女儿了。”
慕雪芙侧目看着他,道:“这件事要不要回禀皇上?”
看着她不经意间透暴露的灵动媚色,景容眼中闪过一丝沉醉,沉醉在她慵懒而随性的言语举止中。他在慕雪芙的耳垂上悄悄含了一口,含混道:“芙儿将各位皇子都阐发如此透辟,那本王哪?你又是如何评价的?”
“天然要回禀,恐怕不但是皇上,就连娘舅也要告之。这事怕是要动用京兆尹才行,毕竟,李氏的娘家还在朝中为官,本王如果自行措置她,也不当。”景容握了握她的手,脸上的怠倦就像是刚经历一次存亡之战普通劳累,“只是不管如何,本王都不会等闲放过她!”
她对睿王虽不讨厌,但他毕竟是玄武帝的儿子。看在慕雨蓉的面子上,她不会去对于他,但也不想让他就那么顺顺利利的登上皇位。她现在策划的事,或多或少受益者都是他,这让她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她不想蓄意的去帮忙一小我,何况那小我还是仇敌之子,那就给他添些堵吧,大师谁都别想痛快。
“王爷――”
景容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看着慕雪芙,“你说宋炎是左相的人?”左相的人不就是睿王的人,没想到京兆尹已经归属了睿王。他还觉得宋炎是皇上的亲信,没想到已经被睿王收为己用了。
慕雪芙挑了下眉,迷惑的看着周成,在景容背后指了指。
“那现在要紧的就是找到锦葵虽说的药方,只要能证明药方上的字出自李氏之手,她就无从抵赖了。”待景容讲完,慕雪芙目光中闪动着阴暗的蓝光,“怪不得她连孙子都不要也要杀了含香,本来是为了这个。杀死了个丫环不消她偿命,但是连主母都敢动手,她此次必死无疑。”被压的久了,有点累,慕雪芙推了下景容,翻身躺在他怀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只是不晓得这个李氏背后是否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