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感谢你,若不是你分责,恐怕我这禁卫军统领就保不住了。”荣王一贯冷傲,向来不会主动和人说话,本日能说出这番话已经让人惊奇了。
“这里很不错,王爷不必操心。”目光在他脸上悄悄掠过,慕雪芙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问道:“王爷卖力的案子办完了?”
而这份质料里让他更诧异的便是他的王妃竟不是一向待在慕府里,而是在结婚前不久才回的府,那她之前又去那里?
对如许的成果,玄武帝当然是不对劲的,他也晓得荣王和宸王这一个月出了很多力,但这件事情就像是有一把剑悬在他的头顶,他不晓得甚么时候这把剑就掉了下来。
但他又是如何与人联络的哪?是事前就筹议好还是他们有甚么奥妙的见面体例?
景容拿动手中的质料,堕入沉思中,除了招揽幕僚,慕昭霖竟没有一点意向。他一向都思疑慕昭霖与江湖中人有来往,近两年在朝堂上与之对峙的几位大臣皆死于非命,并且死相都非常丢脸,但奇就奇在常常死者都像面带浅笑、心甘甘心而死,这和那三百禁卫军的死相竟如出一辙。固然之前的案子都因查无实据而成为悬案,可谁也没有想到将这三百禁卫军的死和大臣的死联络到一起。这两件事的受益者都是慕昭霖,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玄武帝手指一收,脸上抽动了下,冷声道:“禁卫军是皇宫的最后一道樊篱,若连他们都如此不堪,朕又岂能在皇宫里高枕无忧?”停顿了一下,扫了眼他们三个,和缓道:“睿王此言也很有些事理,虽清查不力,但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此次朕就从轻发落你们。荣王罚奉一年,宸王罚奉六个月,再有下次,朕一并措置你们!”
荣王将手从他的肩上拿下,双手交叠置于背后,与他并肩而行,眼睛看向在九丈玉石下形形色 色的朝臣,道:“许是我扳连了你。”
玄武帝神采庞大的看着荣王,手指悄悄的扣着龙案,那一下一下的敲叩声直击人的心房。他思考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景容,沉吟半晌,道:“这件事荣王的任务最大,你虽是朕的儿子,但朕也不能就此揭过。”
早朝结束后,世人纷繁分开了龙寰殿,荣王俄然摁住景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