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来,长发铺在枕头上,披发着幽亮的光彩,一张脸陷在不软不硬的枕头上,望着营帐还在微动的门帘,御天乾现在是去洗冷水澡了吗?
她睡在御天乾的行军床上,闻着披发他气味的被子和枕头,有一种小女人的高兴感涌上了心头。
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身影消逝在营帐内,清歌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刚才御天乾的神采她是一向没看到,但是她能设想,那样愤怒成羞,咬牙切齿的他,还真是敬爱到不可。
“汶无颜这个死庸医!”御天乾狠狠的谩骂道,咬牙切齿的话语将他身材不竭翻涌的高潮散了一些,他是个二十二岁的普通男人,如果之前偶然男女之事也就罢了,现在每天和本身喜好,又喜好本身的女人睡在一起,不能碰不能摸的,这是在磨练他超强的忍耐力吗?
就算没有经历过人事,清歌也晓得接下来会产生甚么,做杀手的,没有谁还是纯粹的小白兔,甚么样的事没见过。
“甚么!”淑妃头上的金步摇跟着她的行动狠恶的动摇,晃出叮咚的撞击声,如同她内心的打击。
御奕辰听到沐清歌三个字之时,眼眸深处闪了一闪,广袖下的手指握紧了起来,她不但会武功,现在还会治瘟疫,她究竟对本身坦白了多少。
“甚么前兆?”清歌看着这根簪子,莫非墨骨竹在这里有甚么寄意吗?
“按现在这个趋势下去,这都是迟早的事。”右相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惊奇,作为乱世的一个大国,君王若没有大的魄力和才气,是很难保存下去的,他将茶杯放到一边,望着一向没有说话的御奕辰道:“皇长孙殿下,你有甚么设法?”
御天乾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缓缓的将簪子簪到她的发上,醇厚的嗓音中有一丝宠溺的和顺,“骨竹,红豆,加在一起,便是刻骨相思。”
她伸手握了握簪好的骨竹簪,亲了亲男人锋利的嘴角,嘴角咧开一抹笑容,没有常日的锋利,更添了一份慵懒,现出一抹纯然天真的嫣色娇媚,雪玉般的脸在透进帐篷的日光下映出了迷离彩光,美得极不逼真。
清歌不知如何,心中就软得如棉花一样,眼中那点清冷的神采早就换上了盈盈水色,好像水波在泛动。
“该死的!”御天乾想到这里又狠狠的骂了一句,再紧紧的抱了一下清歌,就将她放开,捡起床下,地上的衣物肝火冲冲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