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抬开端,暴露脸来,恰是余明珠身边的芍药:“夫人放心,奴婢不敢孤负夫人希冀。”
却没想,刚回身,余明琪俄然一声惊叫,重重跌在地上,身上那件软烟罗撕拉一声,扯开一条大大的口儿,而她手掌上更是擦破了皮,流出血来。
余辛夷看着她演戏,唇角笑容纹丝稳定道:“无妨事。”
一个小丫环避了风头,悄悄进了牡丹院。
只见她浅浅咳了几声,荏弱劝道:“四妹,我们都是一家姐妹,不该这般无礼。”
“你……你竟敢打我?”余明珠一时候懵了,不成置信的看着余辛夷。向来只要余明珠欺负人的份,哪有她被别人欺负的时候!
余辛夷收回拍疼的手,眼中的冷意一闪,快得让人抓不住。
世人扭过甚去,正见画廊绝顶,温氏扶了老夫人走来,老夫人满脸怒容,拐杖在地上重重一击道:“柳氏,你是如何教诲女儿的,竟然敢对大蜜斯无礼,传出去叫外头如何说我们余家!”
余明珠捂着脸,委曲的哭了,仇恨的瞪着余辛夷。
余惜月也谦恭笑着,温婉可儿,看不出一丝非常,那双委宛明眸在余明琪身上扫了一眼,俄然羡慕道:“三妹这身衣裳可真都雅。”余辛夷眸子微微一眯,余明琪身上这件衣服,是老夫人赐下的软烟罗做的,她不喜艳色,便给了余明琪。这余惜月,又想玩甚么花腔?
余辛夷立马去扶,目光锋利的捕获到余明琪裙摆上的足迹。她一转头,便是一群笑声,特别是余明珠,笑得乐不成支,尽是对劲!
余惜月的话向来在姐妹中被奉为圣旨,余明珠“哼!”了一声公然闭了口,但眼睛却还是赤/裸/裸的鄙弃。
余明珠吃了一亏,又被骂,气得顿脚,那里另有半分明智:“娘亲,是这个贱人――”
辛夷看着她那副端庄得体的模样,心中笑不成遏。当她是傻子,看不出来是她余惜月明里暗里的在教唆?装,持续装。我倒要看你能装到甚么时候!
入夜。
常日盛装打扮的余惜月,本日只穿了件素裙,披了袄子,低调得很,但是余辛夷一眼便认出来,那件袄子是雪狐裘,仿佛因“病”,她神采不若昔日红润,眸里水光盈盈,更添三分病若西子的鲜艳。
不说还好,一说余明珠就冲动的讽刺道:“甚么大蜜斯,不过是个克母的灾星!”
余明珠向来被柳氏娇惯了的,娇蛮在理,一看平时最看不起的余明琪,竟穿戴软烟罗的衣裳,心头立即又嫉又妒,刻薄鄙薄道:“哼!再都雅的衣裳,也得有人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