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谨慎的褪下余辛夷裙下的长裤,暴露两条肿起的腿,特别是膝盖那边已经肿得不像模样。
余辛夷抬手,制止她再说话。她目光在全部屋子里扫了一圈,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不对劲,必定有那里不对劲!她心底模糊发觉到那里出了题目,却想不到!
“是主子等人……”
余子俊重重哼了一声道:“大姐想问甚么直说就是!”
景浩天刚踏入御花圃,目光便已凝在亭中才子身上,再难移开:颀长的柳眉仿佛远山之黛凝集而成,柔情似水的明眸里,似含着化不开的愁绪,花瓣一样的嘴唇悄悄咬着,让人忍不住生出疼惜之感……
只见那人身穿浅绿蟒袍,头戴碧绿玉冠,身材精干,举头挺胸,一看便是器宇轩昂,天生傲气,不是五皇子又是何人?
她当即立即翻开被子起家,以最快速率穿好衣服挽了头收回去。
“娘娘忘了,您宣我入宫已两个时候,您觉得皇后那边不晓得么?若我无罪,却受伤走出娘娘的玉坤宫,娘娘感觉,皇后娘娘会坐视不管么?我觉得,娘娘是极聪明的人呢。”
有了景浩天做背景,余子俊立即底气实足,眼带讽刺道:“大姐,你的确不是傻子,相反,你可聪明得很呢,欲擒故纵此计,的确妙极。”
“如何会……姐姐曲解了……”余惜月脸上的惊,转为生硬的笑容,“刚才还担忧,姐姐会不会被惩罚,现下看姐姐好好的,mm只要替姐姐欢畅的份,那里会绝望呢?”
翠玉被训了,噗通一声跪在她脚边上,垂泪道:“蜜斯,就算您嫌翠玉多嘴,翠玉也要说的,蜜斯您日子过得太苦了。整日被大蜜斯欺负,受尽委曲就罢了。前两日,夫人还被大蜜斯冤枉,关进了佛堂,蜜斯您担忧得寝食难安,整日以泪洗面,这还不算委曲,世上便没委曲了……”
淑贵妃捏起她那张年青而绝色的脸庞,在她脸上逡巡着,目光一点点变厉,冷嘲笑道:“你信不信,就算我现下赐你一杯毒酒,也不会有人能拿本宫如何!”
且只要她存在的一天,温氏跟余惜月便不会善罢甘休。那个要她死,便不要怪她不给谁活路!
并且,是在她的院子里!
余辛夷却不在乎,前一世千刀万剐之痛要比现在痛上千倍万倍,这点痛对她来讲不敷挂齿,值得她挂齿的,向来只要那些以血都难以洗去的恨!她抚了抚白芷的发,道:“傻白芷,取点消肿的药膏来。”
余辛夷唇畔浅浅一笑,有阳光落在她的睫上,唇角,仿若开到最美的海棠,冷傲非常!
这宫,是最深的宫,深不见底;这宫,这最富丽的宫,用金子与权势打形成全天下最富丽的鸟笼;这宫也是最暗中的宫,暗处每小我都在防备别人,只要你暴露一点把柄,便能成为杀你的刀!这事理,淑贵妃不会不懂!凭着上一次花会上皇后脱手救她,淑贵妃便不得不防备!
余怀远看着这满院子的人,再看着那碍眼的尸身,表情极是糟糕,近些日子朝廷内祸事不竭,大家自危,回到府中还是家宅不宁,的确是烦躁至极!
余辛夷却浅浅一笑,顷刻间眸光流转,眼底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也传闻过一词,叫:贼喊捉贼。”
“啊——!”
余辛夷眸子微微一扫,似笑非笑道:“如何,孙妈妈你究竟傻不傻,这个题目莫非还要乞助别人么?”
皇子驾临,满院的人都愣住了,余怀远忙带头恭迎施礼道:“不知五皇子殿下驾临,老夫有失远迎。”院子里顿时乌压压跪了一大片。
御花圃中。
似是一眼都不想见到余辛夷普通,朝着张德开道:“来人,替本宫送余大蜜斯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