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别跟他废话了,先抓起来再说。”渔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双眼中,冷厉的寒光直盯着老赵头。如果目光能杀死人,恐怕老赵头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对于你们,一只手足矣!”柳青岩歪头看看受伤的左臂,淡然说道。
两人几句话的工夫,老赵头的酒馆已经将近坐满了。一个墨客,一个货郎,一个渔夫前后走了出去。
“为何现在的酒鬼越来越多,莫非不晓得烈酒伤身,只怕到了我这般年纪,悔怨都来不及了。”老头摇点头,持续拿起手中的抹布,擦起桌子来。
老赵头眉头一皱,放下陆小鱼。回身笑道:“客长,不美意义,小店已经打烊了。”
“明天早晨还真是热烈,这么好的买卖,看来够我忙一阵了。几位稍等一会吧。”老赵头看着这一屋奇特的主顾,有叹了口气,道。
来人对老赵头的话却置之不睬,抖落肩膀上的雪花,径直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沉声道:“一壶烧刀子,一碗牛肉面,多放点辣椒。”
渔夫徐怀摇点头,道:“报酬财死鸟为食亡。这事理柳大人应当懂的?”
此人哈哈一笑,指着布幡上巨大的一个算字,道:“不会错的。我妙算子明天仆了一卦,算准了彻夜你这里会有血光之灾,以是特地赶来看看能不能化解。”
腾跃的火光映在老赵头尽是皱纹的脸上,半晌的沉寂后,老赵头叹了口气,昂首看着堵住本身统统退路的七人,开口说道:“不错,我就是李寒山。捕神柳青岩,你是来抓我归案的吗?”
火光的明灭中,一把长刀深深的砍在柳青岩的左肩头上,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衫。而他的右手却塔在镖客的脖子上,五根手指紧紧的扣着镖客的咽喉。
“尝尝不就晓得了吗?”柳青岩眉头伸展,挥手从布幡的长杆中抽出一把细窄的长剑,淡淡的说道。
货郎躺在地上,锋利的鱼线已经堵截了他的气管。
“我信赖!”柳青岩想都没想,干脆的答复道,“凭你还办不了这么大的事,但是我但愿从你嘴里获得一点线索。”
柳青岩冷眼侧目而视,突然急转的局面却只是令他微微皱眉。抬手拨出嵌入肩骨的长刀,鲜血飞溅。柳青岩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手指敏捷点在伤口四周的穴道上。
遭到暗害的并非只要柳青岩一人,一把匕首插在墨客的心窝上。墨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叫阿柔的少妇,眼神中充满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死也不肯瞑目。
飘忽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几人,李寒山俄然反手一挥袖。衣袖拂过桌面上的筷笼,几根竹筷从筷笼里疾射而起,射向吊挂在墙壁上的油灯。
“柳月剑、开山掌。柳大人掌剑双绝,江湖中那个不晓。如果昔日见了,李某早已捧首鼠窜。不过,”李寒山话音一顿,玩味的摇点头。
李寒山阴笑一声,“神捕大人好霸气!不过大人是否传闻过七魂香?”
伸手一抹,从脸上取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一股北风拂过,门帘俄然被推起,一人走了出去。
“你是在问我吗?小老头姓赵,你必然是认错人了。”老赵头摇点头,猜疑的问道。
李寒山仰天一阵长笑,面露讽刺之色,道:“道义?柳大人你这朝廷的鹰犬也配讲道义?你这捕神之名也不晓得是用了多少江湖同道的鲜血换来的。你就不要妄图诽谤我们了。”
“柳青岩,如果我说黄金不在我这里,你信赖吗?”李寒山眉头微皱,问道。
二人方才落座,还没等老赵头号召,又有一人慢条斯理的走了出去。头戴方巾,穿戴一袭洗的泛白的灰色长衫。手执一杆两米长的布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