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的自傲传染了老者,老者踌躇着端起面前的粥碗,送了一口粥进嘴,本来已经预感着顿时就会反胃把粥吐出来,却不料那粥碧玉莹莹的光彩,入口倒是极其平淡,几近和水普通,并不让人恶感,粥熬得黏稠,米与水几近融会成了浆,老者不消咀嚼,便咽了下去。只感觉浑身暖和,本来时不时便要绞痛的腹部倒是仿佛被热水烫过普通熨贴,满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要伸开普通的舒畅。不由自主地饮下第二口,一股子清爽之气充满口腔,老者不知不觉便胃口大开,不知不觉吃完了桌上的饭菜。
但是现在,烟雨楼让城中后辈趋之若鹜的启事又多了一个,还是让他们推开府中的靡靡歌舞、馥馥娇躯的首要启事。
女子表示为她打伞的侍女拜别,才解下身上的雪狐皮披风并大氅交给门边守着的侍女。自漫天飞雪中而来,狐皮披风上不免粘上雪花,被室内的热气一冲,雪花化水不免**身上的衣裙,以是这个行动在别人做起来不免有些狼狈。而宽衣解带之举,哪怕只是一件披风,如果抉剔些说也不免失之轻浮艳靡。但是这女子却偏生分歧,一样的行动,放在别人身上的狼狈轻浮到了她这里,偏却自有一股纯洁温婉之意。再一看,她虽自雪天行来,但是不管是那头乌瀑般的青丝还是出尘的浅紫色烟纱长裙都未曾粘上一丝雪寒,就连鞋面上都未曾有一丝潮湿。
女子却没有甚么架子,一一点头回礼,那架式,的确让人想起了美国总统大选,她是高高在山东将来女帝,偶尔踏足官方,即便面露亲和,间隔还是。
女子行至堂中,向大堂上的公子哥们福了一礼请安,才款款向楼梯行去。她的脚步很轻,就算是木质的楼梯也未曾收回甚么刺耳的声音。
“田大人不必多礼,只是治病不如防病,千万要记取保养才好。”女子淡淡地笑道。
翠碧色的粥入口清爽回味,三叠小菜别离是一碟野鸭肉,一碟腌萝卜丁,另有一碟苋菜。野鸭肉口味醇厚,腌萝卜爽利带着别样的鲜美,苋菜带着一种特别的刺激性味道,却不会过分夸大,很好地刺激了胃口。比及老者放下碗的时候才认识到他已经把面前的事物一扫而空,腹中是久违的饱足感更是让他打动非常,当即向女子施礼:“多谢女人!女人真乃神女!”
女子行至楼上,两边的包厢纷繁翻开,都起码站着一两个公子哥向她施礼请安,却只是站在路旁,不敢上前问候交友。深怕再进步一步会轻渎了这位仿佛天仙下凡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