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正要说点甚么,医馆里俄然传出一声驯良的声音,“事有轻重缓急,先让他们出去吧。”
何忠仁一听慌了,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大夫,我儿子现在的环境如何样了?”
何氏看他这模样体贴肠问道:“如何了?看你苦衷重重的模样。”
颜正茂看着老大夫不由得寂然起敬,如果让他一天内里看到这么多生离死别,他必定早就崩溃了。
医馆内灯火透明,一老者略显怠倦地朝颜正茂几人招招手,表示他们把孩子放到病床上。
周氏和何秉良更是劫后余生般一向守在何秉正身边,半晌也不敢分开。
“如何受伤的?”老者翻了翻何秉正的眼皮,把他额头上的布条取了下来。
何氏总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张氏看何氏一脸朴拙,发自内心地笑着感慨道:“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娘就不跟你客气了。”
何秉良迟疑了半晌,还是坐到灶台边上替何氏烧柴火。
内里那些病患本来另有定见,听了何忠仁的话全都沉默了。
“大夫,求求您先给我家孩子看看,他伤了脑袋,已经昏倒了一天了!”何忠仁冲动地跪下来祈求道。
三人好不轻易到了医馆,却发明医馆内里满是伤患,也不晓得甚么时候医馆内里搭了好多草棚,内里满是嗟叹声。
明天弟弟出事的时候他就在家中,看着弟弟满头是血地被爹抱出来的时候,他被吓蒙了,那一刹时他觉得弟弟死了,眼泪就如许簌簌地落下来,幸亏爹说弟弟另有气儿,可敷了草药弟弟还说难受,也不像之前那样活蹦乱跳,他是真的惊骇,怕弟弟就这么走了。
何氏一顿,惊奇地看向何秉良,莫名地心疼,温声劝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姑丈不是已经把人送去府城看大夫了,有大夫在,秉正吃了药就没事了。”
那管事仿佛听惯了如许的话,眼皮子抬都不抬一下,指了指两旁的草棚道:“你们看看,这些人都是被砸伤的,他们也在列队呢,要看病就登记列队,不看病就走人。”
东阳湖边现在停靠着很多渔船,只要有钱,这些渔民都情愿出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