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原也有一丝丝仙脉的,不然青砚也不会无缘无端与之连累,现在她母亲业已受胎,腹中是个男婴,我已检察过了,那孩子怀的时候六合间五气俱全,生克得宜,想来与笔梦灵焰之气是符合的……此乃机遇齐聚之故,你道妙否?”
“与我走一趟,为笔梦着胎如何?”说完如流云般逸出甬道,转眼飞入云端,荻墨随即跟上,两人很快来至郭府上空,此时恰是夜晚,新柳正在院中漫步,一旁陪着吴妈和小隽,三人且行且笑,其乐融融。
“你看,当时那一点萤火竟将我的手心烧出个米粒大小的洞来”
“哎,你还别说,是有一股香,淡淡的怪好闻的!太太您闻到了吗?”
俄然闻声新柳叫道:“哎呀,我这肚子上俄然痒痒的,火辣辣的痒!”
一个身穿玄玄色道袍的仙童听得奇特之声,循声而来,超出九重石门也来到小山洞外,只见潨嵤上师满脸狂喜跪在一个形似蛋壳的粉红色器物面前,他的肩头光芒光辉,将小洞照的通亮,上师身后的恰是二弟子荻墨,从师近百年来,从未见过悠游涵养的师尊如许疾行过,不免迷惑!靠近一看,那粉色的器物本来是个大蚌壳,蚌壳内氤氲着淡粉色的雾气,而离雾气上方约一尺处,一簇红色的火焰在燃烧腾跃,那火焰仅大拇指般大小,但色彩瑰丽残暴夺目,看到此焰他不由地浑身一震,因为这并不是平常的火焰,这是潨嵤上师门下仙童特有的灵焰!
潨嵤上师摊开右手,莹白如玉的手掌间鲜明有一个小洞,色彩血红,三年了自是不愈,他说话时感慨而笑,眼中竟然有淡淡的水雾。
荻墨看了贯穿道:“想来,当时那朵灵焰本也是要燃烧的,恰好师尊的手掌给了他最后的滋养,他才气在媪炰中孕育成活吧!”
“哈哈哈,荻墨,何必想这么多?”
吴妈说:“悄悄的挠,还痒吗?要不,我去拿些清冷油来?”
说完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媪炰中的灵焰飘移过来,恰好落在上师手中的小洞上,仍收回兹兹一声。
接着,全部火焰似脱胎普通“啵”滴一跳,自明黄色向下蓝色绿色垂垂消逝,通体成为橙中带红,红中带紫的一朵,潨嵤上师猛地起家,似闪电般穿过洞中幽长的甬道,用手指猝然翻开九道关隘石门,进入一个深蓝色的小小的溶洞,洞小仅可包容一人,因为过分镇静,一起上都没有关门。
“却不知是谁在焚香?或者是树上开的花或结的果子香?”
“太太,既然入夜,我们回屋去吧!”新柳点点头,回身向屋里走去,吴妈冷不丁一转头,只见一朵火红色似花瓣大小的物事自天而降,似流星普通雪亮晃眼,来不及看清楚就滑了下来,落至新柳身前便不见了,她晃晃头揉揉眼,发明甚么也没有,喃喃道:“老了,这眼睛更加花了,这该看的看不见,没有的东西倒好似看着了……”
现在三色法袍色暗无光,心中念诵发源咒,以催动地层下的暗河激流涌动至山脚,令大河之泉源开端积蓄,又令硬地之下百丈之深的火海翻滚喧腾,直至寻到裂缝后喷薄而出酿造泥土,并构成七彩玛瑙。
新柳点头,吴妈便去取了来,帮她在那块皮肤上擦了一些,又涂抹几下,新柳便觉着好些了,小隽笑道:“这肚皮痒却不知是甚么征象,莫非真的是位小公子?”
“不错,这是笔梦的灵焰,当日他的灵盾被全然毁掉,我自是没法相救,但是他的灵焰被打散时,我却乘天执杖不备,用手中握住了萤虫般大小的一粒,瞒着天帝悄悄带了返来,又去西海秂绛元师那边讨来了孕育海神的媪炰,代替母胞豢养灵焰,原觉得是不得其法的,只不过自我安抚罢了,没成想笔梦的灵焰竟如此之健旺,竟能在三年的时候里灭而复活!”